从古而今,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世人疑目如鬼火绰绰,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本该光明正大地站在世间,却被磨碎了骨头,任流言蜚语碾在足底。
他死在烈焰之中,他不再进行解释。
世人不配。
“祸世魔头?呵。”封止渊神色淡淡,平静的目光扫过众人,停留在燕方时身上,他轻声喟叹,道,“阿祯,你让开。”
他的声音轻缓,似溪谷吹过的风,又像晨间散开的雾,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曾经他不敢面对,只灭了全部批命人,现如今,他会迎上所有风刀霜剑,将对准他的枪和矛一一折断,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为了保护他而失去生命。
燕方时攥紧了手,他的肩膀耸动,浑身像是一根紧绷的弦,抵在那箭尖之前,寸步不移:“恕难……从命!”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封止渊的命令,也是他永远无法退却的一步,他听不懂什么祸世魔头,封止渊本就是魔尊,他不介意封止渊的任何身份,独独听不了那句“本该死在千百年前”的话。
燕方时的身体难以负担太重的情绪波动,他一把握住银宿的长弓,眼中尽是执拗:“世上从没有什么该不该死的判断标准,你特么是用什么身份来说出这种话,祸世魔头又如何,口口声声喊着‘主人’的是你,现在喊打喊杀的也是你,你们青龙一族肮脏的作风,真让我恶心。”
贵为烟华楼楼主,以温和面目示人,因为身体原因,燕方时不能太过激动,也从未说过重话,而今却字字如刀,刀刀直诛银宿的心脏。
银宿满眼怒意,他拉开了弓,咬牙切齿道:“封止渊该死,维护他的人都该死!”
羽箭在射出后瞬间化为粉末,赤红的火光一下子膨胀起来,将长弓吞噬,长夜中亮起一道保护的屏障。长·枪随之袭向银宿,银光毕露,从火光中陡然冲出,杀机一触即发。
姜九澜目眦尽裂,她向来温婉沉稳,即使是面对敌人也冷静自持,从未如今日一般动怒,她袖底飞出两条白绫,带着如刀剑般锋利的气势,卷上银宿的身体。
不必言语,姜九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长·枪突出,凌厉的招式直挑银宿后心。她与姜九澜一母同胞,心意相通,配合起来天衣无缝,再加上封止渊方才出手破了银宿的法器,如今她二人对上银宿也不落下风。
曲归竹想开口劝解,却不知怎么说,银宿的转变太过突然,与之前担心封止渊的态度堪称两极,最重要的是,虽然她不明白那句“祸世魔头”有什么特殊含义,但她能感觉出来,那句话是关键,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来源。
要弄明白银宿态度的转变,必须知道关于祸世魔头的事,她转过头,看向瑟瑟发抖的一众邪祟精怪。
一旁,方才羽箭射出时,燕方时被封止渊救下,此时两人正站在一处。燕方时抬头看着身前的人,激动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对封止渊安然无恙的激动,对银宿莫名其妙做出这种事的愤怒。
他心思缜密,更擅察言观色,此时见了封止渊,什么都没提,先认真地笃定道:“尊主,你不是祸世魔头。”
他当然不是祸世魔头,祸世魔头本就是一个骗局,设下骗局的人太过高明,将世人与神明耍得团团转。
封止渊扯出一丝笑来,他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但无法冷下心肠对待珍视保护自己的人,他笑得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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