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叶云亭弯着眼朝他笑?,仰头在他下巴上讨好地亲了一下,轻声道:“你先把我放开。”
处理完渭州事务,将之全权交给了朱烈后,他就带着人直奔冀州。本来应该是明日一早启程,但思念蔓延,一刻也不想多等,便连夜赶来了。
夜晚寒气重,虽然穿了大氅,但还是冻得冰凉。
李凤歧侧身面朝他躺下,手指微松,朝上摸索着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里,小心给他捂手:“还冷么?”
“好些了。”叶云亭学着他的?样子侧过身,两人面对着面,中间只隔着两拳的距离,呼吸交错。
不知是从谁开始,中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交错的?呼吸也逐渐相融,黑暗的?床帐里,情意正热。
*
次日,两人难得没有早起。
在床上厮磨许久,眼见着李凤歧又要不安分了,叶云亭才将人推开起来。
此时差不多到了午饭的时辰,叶云亭叫人去摆饭,自己则更衣洗漱。
李凤歧不情不愿蹭到他身边,从后面将人抱住,下巴搁在他肩上,懒洋洋道:“今天休息一日,这?么着急起来做什么?”
“不早了。”叶云亭瞥他一眼,将拧干的?帕子胡乱在他脸上擦擦:“而且这?回叶妄也跟着来了。”
李凤歧闻言终于站直了一些,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为了殷承梧父子来的?”
“嗯。”叶云亭叹口气:“那到底是他的?外祖父和曾外祖父。”
李凤歧皱了皱眉,道:“殷氏那些家眷我不打算动,但殷氏父子不能留。”
殷氏父子野心不小,也不是无能之辈,若是留着,让他们寻着机会东山再起,会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他应该心中有数。”叶云亭摇摇头:“我看?着倒不像是来求情的?。”
冀州城破,殷氏父子被擒的?消息传回渭州后,叶妄一直未曾来找他。直到听闻他要来冀州之后,方才寻到他,提出想要一起来看看?。
虽然先前殷氏父子对他不住,但前头那些年的维护宠爱也不曾作假,叶妄心中估计多少会有些难受。
“罢了,先让他看?看?吧。”
李凤歧将帕子扔回盆里,拉着他往外走:“先去用午饭。”
……
用午饭时叶妄也在,大约是军中训练艰苦,他看?起来比先前精瘦了许多。身量也拔高不少,原先脸上的?婴儿肥褪去,少了少年人的?青涩稚嫩,多了些青年人的?沉稳。脸上的?伤虽然是好了,但还是留了道浅浅的?疤,并不影响相貌,但不笑?时,平添了几分冷意。
与从前那个满身锦绣绮罗的?纨绔少爷几乎判若两人。
用完午饭,叶妄方才拱拱手,提出想去狱中看?看?殷氏父子。他眸色清亮,大约也是怕两人误会,抿抿唇道:“我无意替外祖他们求情,只是亲缘血脉到底割舍不断,我想去送最后一程,也算是代母亲尽孝。”
叶云亭感慨的看?着他,将昨日李凤歧的?话告诉他,好叫他安心:“除了殷承梧二人,殷氏余下家眷都不会伤及性命。”
叶妄闻言神色微动,没有言谢,朝李凤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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