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闲停脚。
秦宁抱紧猫包,顿了一息,走到季应闲正面。
他恳请道:“季先生,它生病了,能请你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么?”
它?
季应闲弯腰一看,那提包里躺着只焉不嗒嗒的小奶猫,毛皮黯淡无光,像快死了。
季应闲慢条斯理地直起身,腔调懒散的说:“你养的宠物生病,自己不带它去?”
言下之意,此事跟他没关系。
秦宁抿了抿冰冷的唇瓣,郑重道:“季先生,拜托你了。”
他既然收留kiko,那就得对它负责到底,无论如何也要让它得到治疗的机会。
季应闲一时没接话,秦宁也不知他愿不愿意,看神色,似乎不太愿意。
是他强人所难了。
秦宁微垂着眼,歉意道:“对不起,是我太勉强——”
“愣着做什么,走啊。”
秦宁诧异抬头。
不知什么时候,季应闲已经走出两三米外,朦胧月色下,高大的背影□□又修长。
秦宁深拧的眉头渐渐舒缓。
看来男主性格也不算太恶劣。
晚夜十点。
一辆黑色宾利冲破冬日的寒夜,在畅通无阻的车道疾驰而过。
副驾驶座的刘助理起手扶了扶眼镜,眼睛不着痕迹的上瞟,落在能反射后座的内视镜。
后排一左一右坐了两个人,相隔大概有两个人的距离。
其中一个脸色阴沉,面朝车窗,浑身写满“老子不爽”,另一个则全程低头,鼻梁秀挺,羽睫分明,默然看着腿上的提包,那提包黑不溜秋的,也不知藏了什么。
全车静默。
气氛真是相当诡异哪。
刘助理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他先一步下楼让司机开车过来,到医院正门等季总,谁知等季总一来,身后还莫名跟着一个人。
那人容貌秀美,身形削薄,立在寒天雪地间,脸色霜白,浅淡唇色更浮现一抹暗紫,俨然冻得不行。
走近些,刘助理猛地看清,这不是别人,居然是上午见过的秦宁。
那一瞬间,刘助理的心情颇为复杂,甚至有些揣摩不透季总的心思,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说喜欢吧。
这两人分别上车,坐在左右两侧,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没说过,中间隔着老长一段距离,刘助理目测过,怕是还能再挤下俩人。
说不喜欢吧。
季总又莫名带着他出现,改变行程,说去就近的宠物医院,这举止真是耐人寻味。
相比刘助理的心绪,秦宁倒平静得多,一直小心护着kiko,隔了层猫包的尼龙布料,以掌心感受它微弱的心跳。
kiko趴在猫包中,病气恹恹的蜷缩着,没有闹,安安静静。
秦宁脑海中,除了期盼快些到宠物医院,好让kiko少受点苦,还多出一个让他感到奇怪的疑问。
他不能自己独自离开医院,但跟着季应闲却可以。
比如现在。
他坐上车有十多分钟,没有像先前那样读档重来,一切如常进行,真是匪夷所思。
秦宁脑袋仍旧胀疼,无暇细思。
他闭着眼休息,补充体力。
车厢内视线昏暗,一帧帧掠过的路灯光影勾勒出秦宁的精致五官,他的下颚略尖,脖颈的弧度欣长纤细,脆弱得足以单手圈住。
季应闲透过车窗的反射,睐着秦宁疏淡的眉眼,鸦羽般的眼睫垂落,在白皙脸颊铺着一层暗影。
他像徘徊末世的孤客。
这个想法浮现的一刹那,季应闲拧起眉头,他长眉飞扬,增添一分邪肆凶悍。
他为这个莫名的想法感到好笑。
秦宁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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