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的第一句话。
问完这句,他又闭上眼,吓得刘助理连忙出门找医生,以至于演变成现下这情况。
几名医生围绕着季应闲又讨论又检查,几番动作下来,得出季应闲恢复良好的结论。
他们嘱咐季应闲好好休息,又告知刘助理该注意哪几点,便纷纷离开。
刘助理从门外走进病房,见季应闲正动作别扭的穿衣服,输液针已经被他自己拔落,他手背有一线血丝。
刘助理赶紧阻拦,忙问:“季总,你刚醒,这是做什么?”
季应闲横手推开刘助理,“让开。”
他套上黑衬衣,迈步走向病床,脸色苍白又难看。
刘助理疾步走去,拦住季应闲道:“季总,我已经安排人去找秦先生,这几天应该就能查出具体位置,现在动身只会打草惊蛇。”
“温先生几次扰乱寻找的方向,如果他发现你出院找去,一定会转移秦先生,只怕更加难找,他曾在这里学习当地乐器,呆过两年,在这里比我们更熟悉。”
季应闲脸色阴沉,垂眸看他,“秦宁在哪里?”
刘助理说:“目前查出秦先生在某个小岛,具体位置正在查,钻石公主号停靠的地点,在另一座城市,想必应该不会距离太远。”
季应闲抬手揉捏眉心,刚把手伸起,忽见手背一条细细的血线,他表情一僵。
然后刘助理就看到刚醒的季总,砰地再次晕厥。
刘助理:“……”
你晕血就别拔针啊!
*
秦宁这次发烧,历经几天才彻底恢复。
他醒来后,更不搭理温辞。
温辞怕他无聊,让人送来阵列姆比拉琴,秦宁顺手弹过一次,但却听见室外的钢琴合奏,他就没有再弹。
自从发烧后,秦宁再也没见过柯松,送餐食的人换成一名马来西亚籍的年轻女孩,她不会说中文,被秦宁忽悠过一次,带他离开房间。
秦宁没跑出两百米,被抓回来,但这次回到房间,他被温辞戴上一条细长轻便的金属脚镣。
秦宁彻底被他折腾的没了脾气,逃也逃不了,干脆开始提要求,通常由那位送餐的女孩给两人传小纸条。
除了无视秦宁要求使用手机的要求,其他要求,温辞均满足秦宁,一一送来。
秦宁开始在卧室画油画,画卡通画。
温辞来见他时,秦宁正在画一幅卡通画创作,与其说是创作,不如说是梦境再现。
他曾经做过一个连续剧般的奇怪噩梦,梦里他给关在房间里的小家伙画画,画了一张卡通画。
依照模糊的记忆,秦宁把这幅画临了下来。
温辞进来,见他正在勾线,默无声息地走到他背后,静然看他画画。
秦宁早知道他过来,也没出声。
他很久没和温辞说过话。
温辞声线一如既往的清越明朗,如同钢琴黑白键弹奏出的清脆音节,悦耳动听。
“阿宁,帮我画一幅吧。”
秦宁没看他,也没回答,继续画自己的。
温辞慢慢在独人沙发落座,望向落地窗,思绪似乎飘的很远。
接着,他转头看秦宁。
“画一家人。”
闻言,秦宁握笔的手轻顿,但只有短短一秒。
温辞伸手切住他的手腕,再轻轻覆盖他的整只手,虚握着。
他凝视着秦宁,目光真挚,也格外的温柔,藏着春风拂冻枝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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