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我给我大哥写的,你帮我交给他。”顾言的声音很徐缓,随着他呼吸的起伏,伤口的血一直在冒,染红了张佩舟的手。
“我不看信,你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张佩舟垂着眼睛,他的视线落在顾言身上,声音嘶哑,“子殊,你再撑撑,马上就要到医院了,别说胡话,你要活着,我们还没有扫天下呢,再撑撑。”
顾言不说话了,他低低喘息着。
“子殊别睡,你跟我说说话,你这样安静我心里不踏实。”张佩舟轻轻拍了拍顾言。
张佩舟拽着顾言衣服的手背都暴起了青筋,他的双目多少有些猩红,张佩舟扭头催促司机快点开,顾言身上的血扎得张佩舟的眼睛都不舒服了。
见顾言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张佩舟用力的抓着他的肩膀,“子殊,你醒醒,别睡,跟我说说话。”
“少帅,我怕是要不行了……”顾言艰涩的开口。
不等顾言说完,张佩舟就打断他的话,“别胡说,你才二十七岁,你还这样年轻,你得陪着我,跟我一块驱赶那些洋人,将他们打回家。”
顾言勉力笑了一下,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冷,脸上的气色也非常不好,“都交给你了少帅,我放在公馆的信你一定要看。”
“好,我看,你也再撑一下。”张佩舟说,说完他又开始催促司机快点开车。
顾言的气色越来越不好,呼吸也微弱了起来,到最后张佩舟说什么,他都撑不开眼皮了。
“子殊?”
“子殊,别睡,马上就要到了。”
“子殊,你这样叫我心慌,你跟说一句话。”
“子殊……”
张佩舟半抱着顾言,感受到怀里的人从急促的呼吸变得微弱,然后又微弱变没了,张佩舟的手扣在顾言身上,他的指节都发白了,眸子也带着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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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佩舟把顾言带回京都后,他亲眼看见顾言棺材埋到了土里,还在顾言下葬那天发了好大的脾气。
顾言的死得很体面,京都一半的人都来了,知道他跟张佩舟关系亲厚,京都大小官员都前来吊唁,青帮上下也在那天带了丧。
只有燕西蕴在看见张佩舟出现时,讥讽他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因为张佩舟,顾言也不会死。
燕西蕴看不起张佩舟这样的军阀,顾言死的消息传来回来时,他极为震惊,觉得自己这个二哥不应该救张佩舟,让张佩舟死在这样暗杀中才是救国救民。
张佩舟本就因为顾言的死满身戾气,听见燕西蕴的话,他直接踢折了燕西蕴一条腿,差点没拔枪当场毙了他。
好在燕西朝出面阻拦,“少帅,今日是我二弟下葬的日子,您要在这个时候动手杀人?还是杀他的亲弟弟?”
燕西朝的话才让张佩舟将戾气收了收,燕西临让人将燕西蕴送到了医院,没有了他张佩舟也没有再闹事,顾言才下葬了。
顾言下葬后,第二天张佩舟就坐火车去了华东,然后在顾言卧室的抽屉里找到他说的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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