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就接到了消息,见顾言这么着急要离开这里,沈明棠难得的拢了一下眉头。
今天是周六日,沈明棠也不用上班,之前跟一个朋友约好一起打高尔夫球,接到消息后他就跟朋友说了一声,然后开车回去了。
顾言收拾好东西好,然后就让沈家的佣人把客厅里的那幅油画摘了下来。
这幅油画是沈寒言画的,画的是他们一家三口,当时画这幅画的时候,沈寒言也才十六岁,但那个时候他的五官跟严育就很像了。
严育是沈寒言的双胞胎哥哥,容郁一开始喜欢的人也是严育,因为严育他才找上了沈寒言。
所以顾言临走的时候,要将这幅画撤下来,要是被找到沈家的容郁看见了那就麻烦了。
顾言在客厅转了一圈,把所有会暴露他长相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以防万一。
因为客厅那幅油画很大,需要三四个人才能摘下来,当沈明棠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家里的佣人正在摘油画,他顿时有些无奈了。
之前沈明棠一家子搬过来的时候,沈明棠的母亲就想着重新装修这个房子,还要把这幅油画摘下来,换上他们家的全家福,当时沈寒言发了很大的脾气。
最后在沈明棠的劝说下,装修房子这事沈夫人才作罢了,这幅画也一直挂在客厅里,如今沈寒言要把画摘下来,看样子他是真的打算搬出去,彻底脱离沈家了。
“别摘下来,把画挂着吧。”沈明棠跟家里的帮佣说了一声,然后才脱掉了外套,朝楼上顾言的房间走去。
顾言把从客厅翻出来的照片都放到了柜子,然后锁了起来,这些东西他不方便带走,只要不被容郁看见就可以了。
顾言刚收拾好,就看见沈明棠站在门口看着他,表情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
“言言,你这是要做什么?”沈明棠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收拾好的行李,他的表情更加无奈了,“你真的要搬出去?这里是你父母的房子,里面都是你跟大伯他们的回忆,你真的舍得出去?”
顾言不想跟沈明棠纠缠,他开口解释了一句,“我出去散心写生。”
见顾言肯好好跟他说话了,沈明棠笑了起来,“那怎么好端端把客厅的油画也摘下来?”
“要上光油。”顾言。
这下沉明棠彻底放心了,“今天就要出去吗?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不用。”顾言直接拒绝了。
沈明棠刚打算说什么,顾言就听见楼下有汽车的声音。
“……你在那边订好酒店了吗?你的画具多,带上火车也不方便,你要是不着急,你先过去,然后我让人把画具给你寄过去。”
沈明棠温和的嗓音夹杂着窗外沈南山的声音,一块灌进了顾言的耳朵里。
听见窗外沈南山飘进来那句‘容先生’,顾言蹙了一下眉头,他站了起来,然后走到窗户看了下去,然后就瞧见沈南山跟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庭院寒暄。
从顾言这个角度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看沈南山讨好的态度,跟他时不时传上来的话,顾言就知道是容郁找上来了,没想到对方的速度这么快。
似乎察觉到了顾言的视线,容绝很敏锐的抬头朝窗口的方向看了过去,但他只看见一个被风吹起来的窗帘,除此之外什么人也没有。
见顾言刚才一直盯着窗户外面看,沈明棠也朝外面瞟了一眼,还没等他看清,顾言突然开口了,“客厅里的油画摘下来了吗?”
沈明棠反应了一下,然后才笑着说,“没有,我一会儿让人摘下来,然后找人清理维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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