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子,你怎么不问我路上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小煤炭毛绒绒的小脑袋在他们之间来回转动,罗浮罗刹,都叫太上皇主子,那这人应该跟罗刹一样是太上皇的暗卫吧。
只是罗浮这人行事明目张胆又张扬,跟冷冷淡淡如木头人的罗刹完全不一样,连这会儿在太上皇面前说话都这么随意,看着真不像暗卫……
宫殷淮听到罗浮的话,继续翻着手上的书:“孤不感兴趣。”
“那我就直接告诉主子吧。”罗浮十分自然地接过话头,笑道:“我在路上遇到了白府那个小公子哦,他们也来邯州了。”
小煤炭:“……”所以这人其实知道他是谁,先前还在他面前装傻呢?
宫殷淮这才抬头赏了他一眼:“白府?”
“就那个刑部的白礼安,主子您这才禅位没一个月呢,就不记得了?”罗浮道:“那蠢货在主子你禅位之后,连夜就把女儿送进宫里,生怕慢了一步没有位置似的。”
小煤炭:“……”你知道你在当着他儿子面前骂他吗?
虽然他对白礼安没什么感情就是了,只是这么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宫殷淮没注意到小煤炭纠结的表情,听着罗浮吧啦半天,觉得今天真的是吵人的一天,他揉了揉自己眉心,把眼前的书给盖上,看向罗浮:“所以你为了他儿子,耽搁了路程?”
罗浮噎了一下:“主子,你这话说得怎么好像我看上人家了似的。”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罗浮无奈道:“属下以为是白礼安让他儿子来邯州的,怕他要耍什么花招,才去查了一下,发现不是。”
“哦。”宫殷淮没什么兴趣,伸手把不知道又在发什么呆的小煤炭抱过来:“既然不是,就不用再提了。”
“主子你怎么那么没好奇心啊。”
罗浮一脸八卦:“那白府小公子长得怪好看的,就是运气不怎么好,从小被人用毒养着,身体都被搞坏了,我瞧着可能活不长了。”
“人说虎毒不食子呢,这白礼安对小儿子也不管不顾的,也难怪人家受不了要离家出走了。”
宫殷淮轻哼了一声,这下都懒得回应他了,正要开口让他赶紧滚蛋,怀里的小煤炭就跳了出去。
小煤炭早就听不下去了,从听到罗浮在太上皇面前提到自己之后,它就非常想给罗浮一爪子了,没事在太上皇面前提他干嘛!!
他这会儿刚从白府逃出来,正是隐姓埋名的好时机,等三年后太上皇处置白家,也不会记得他这么一号人物,结果现在罗浮在太上皇面前这么提他!要是以后太上皇还记着白家还有这么个出逃的怎么办!
他越想越气,看罗浮还在嘀嘀咕咕说个不停,终于忍不住了,从太上皇怀里跳到桌上,蹬蹬跑到罗浮面前,跳起来一爪子拍在他脸上。
罗浮没想到小猫崽会跑过来专门拍他这么一下,软软的小爪子都没露爪,拍在脸上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挺懵的。
他愣了一下:“小家伙这是在跟我打招呼?”
小煤炭:“……”诶,忘记露爪子了!
它捏了捏小爪子,准备给这嘴碎的再来一爪子,就被太上皇伸手提溜回去了。
宫殷淮拿出手帕给小煤炭擦了擦爪子,教育道:“别随便什么东西都碰。”
罗浮:“……”他知道太上皇偏宠一只小猫崽,可是这样也太偏宠了吧!
宫殷淮教育完小煤炭之后,抬头看到罗浮还在面前,道:“你怎么还在这?没看到小煤炭嫌你吵了?”
罗浮:??
他看了一眼被自家主子抱在怀里的小猫崽,这会儿还臭着一张脸瞪他,好像真的如主子说的一般对他十分嫌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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