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殷淮接过侍卫递过来的一把弓,凤眸含着笑意:“谁说兵力都在这里的?”
听太上皇这么说,白亦清愣了一下,刚想要问一句难道不是?脑子突然就清楚了。
如果要说其他有点实力的兵力,那就是周一与留在越州的兵马,还有他养的私兵。
兵符也有了,现在兵马都在越州,现成的人马,太上皇这是要借力打力啊。
见太上皇是早有准备,白亦清终于放心了一些,边境的百姓本就过得艰难,能避免战乱还是避免比较好。
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皇城守备军已经被压着打到城门口,城门还是依旧大门紧闭。
前方有将领喊话:“太上皇亲临,速速开门,若再执迷不悟,一律视为叛党,杀无赦!”
城门依旧紧闭,白亦清就注意到皇城城门上方出现了一道黑影,赶忙示意宫殷淮往那边看。
周一与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黑压压的兵马,旁边的副将一直跟他报兵力损耗。
形势对他们来说很不利,派遣出去的兵马也一直都没有回信,他猜测可能在半路被截杀了。
副将说一半,突然衣襟被巨力扯住,他整个人被周一与拉到身前,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被一箭羽穿喉。
周一与瞳孔微缩,把死不瞑目的副将扔在了地上,即使距离这么远,箭羽的力道一点都没有减弱的意思。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重型大弓才能做到。
他看向箭羽射来的方向,果然就看到宫殷淮手握着弓,即使距离这么远,他还是觉得能看到宫殷淮脸上嘲讽的神色。
周一与沉着脸:“弓箭手准备!”
宫殷淮收了弓,有些遗憾:“这么多年,倒是没让他迟钝了。”
白亦清也看到刚刚那一箭了,心脏都跟着紧张地砰砰跳,“真的是差一点就能成功了。”
宫殷淮笑道:“看来老天也不想让他这么轻松死了。”
他跟另外两位将军道:“准备直接攻城,留下周一与的活口。”
“是!”
薛明羽也不想拖拖拉拉地打,带着人便先一步冲入了最前线。
攻城车早就准备好了,士兵们举着盾牌将攻城车运到城下哐哐砸门,震得人心口震颤。
皇城的城门再坚固,也防不住被这么砸,没多久就发出了一声脆弱的悲鸣。
上百年的皇城城门宣告寿终,跟随着攻势砸倒在地上,兵马冲入了城门内,败势笼罩在所有守城士兵头顶。
周一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败得这么快,明明先前准备了那么久,那么多……结果临到头,全部没用。
连亲儿子都不站在他这边——
他被亲兵护着往外撤,皱眉问身边的亲兵:“边境现在是什么情况?”
“属下不知。”亲兵声音带着恐惧,“但是太上皇所带着的兵马均没有回撤的意思。”
周一与拧着眉心,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宫殷淮对边境的动静无动于衷,就察觉到有杀气袭来。
他闪身躲开袭来的剑,拔出佩剑反手横切,把对方的招式挡开,也看清了来人。
“薛明羽。”周一与看到他,心口的火气就更盛了,“你明明也不满他当政,为何要帮着他来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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