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是要斟酌的,朝廷处理这个问题也需要时间,这么一斟酌,便给了有心人机会。
藩王与宗室处置有所关联不假,但是完全可以看做两个问题来处理,可是现在的风向,明明是要将这两件事在一起论了。
最称太孙心意的想法,自然是削藩,宗藩们有荣华富贵可享,只是做个闲人便罢。
能享几辈的荣华富贵,也得另议。
虽然赵王没说,但是祁元询还是知道他这些天都在京中干什么的。
九月十六是天子的圣寿,诸王们现在还聚在京城,还打着为天子祝寿的名头。
过了圣寿他们再不走,就惹眼了。
可是没有个说法就走,实在是让他们不甘心。
尤其是已经就藩的藩王,人不在京师,等朝廷的决议,那不是等着刀子落在自己身上嘛!
这意味着,天子圣寿前后,此事必要有个说法。
二伯秦王、三伯晋王和他爹赵王是如今年纪最长的三位皇子、宗藩表率,他爹行事一向是众兄弟里最稳妥的,又有光幕为证,未来成就不俗,是以这些天,诸王们频繁接触,他爹在其中还隐隐居长。
考校完祁元询的见识,赵王转而又关心起祁元询的生活起居。
他有记忆后,在京师生活的时间,可能比北地赵王府还要长,他爹和他娘对他孤身一人在京师生活,都颇为愧疚。
只不过,他家的兄弟都是嫡出,没有他,还有他的弟弟们在父母身边,他的爹娘对他是愧疚有余、亲近不足,而且和他娘相比,他爹更理性,养在身边培养的儿子,当然比他这个远在京师的世子儿子,更会让他投入心力。
这回上京,他爹对他倒是亲近不少,祁元询思来想去,也只有光幕显像,他爹知晓日后千挑万选还是他继承了自家基业的缘故吧。
他这个世子是皇祖父封的,若他家还是藩王,弟弟们想和他争抢王位,那是想都别想,有他爷爷这块金字招牌在,夺嫡简直是个笑话。
而若是他爹做了皇帝,那就说不准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未来他爹若是照着历史轨迹成功了,他还得感谢光幕,到那时候,他的继承人之位,应该会稳固得多。
当然,作为一个觉醒了前世记忆的穿越者,就算是没有光幕,他也一样是能成功的。
父子二人难得温情,是以祁元询略微同情起了皇位上的皇祖父。
手心手背都是肉,东宫那边在抑制藩王这件事上鼓噪得厉害,藩王们又留京抱团,想要争出个结果来,皇爷爷怎么选都不合适。
这个生日,天子是过不好了。
祁元询不过是这么一想,没想到,天子圣寿那日,还真是出了幺蛾子。
只不过,难受的不是子孙不和的天子,而是一直在宗藩问题上咄咄逼人的太孙。
天子圣寿那天,光幕也显化了新的文字记载。
记载很长,是光幕从史书上不同的传记篇目里找出来的。
其上记载的,就是太孙登基后对于宗藩们的处置。
太孙初登基,年号都未改——也就是说今上还尸骨未寒——便开始削废藩王。
朝中有大臣建议用改易封地之类的和缓手段削弱藩王的势力,也有大臣主张全面废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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