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对我?过河拆桥,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忧。”
苏玄叹了口气,说道:“殿下,主要是这件事我?事?先根本就不知情,猛然听闻消息,难免惊诧。你应该提前知会我?一声。”
李裳确实是跟齐瞻合计好了,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就没跟苏玄说,但对方这样直接的说出口来,难免让他有了几分尴尬。
“这?……”
苏玄道:“下官一向认为,真心合作就不能留下心结,时时刻刻都要把该说的话说明白,才不会产生误会,因而直言不讳,请殿下勿要见怪。”
他神色平静地道:“殿下,请你放心,你的母妃对我母亲有恩,我?在郢国初入官场,为民请命反倒被关入大牢,也厌倦了这?种黑暗,所以才想为自己寻求可以施展抱负之?处。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没有理由背叛你。”
苏玄这?样直接的把话说明白了,也让李裳没办法再说其他的了。
他道:“我?明白。这?回也并非是不信任你,只是我到底有些?心急了。下回再有什么事?,第一个与你商议便是。你有国士之?才,我?又怎会不以国士之?礼报之呢。”
等?到苏玄走后,李裳忍不住舒了口气,发现自己竟然被这?名手下的气场给压制住了。
这?人的温雅不过是表面的伪装,骨子里可实在非常强势啊。
他不由摇了摇头,低声叹道:“苏玄啊苏玄,你心里究竟在琢磨什么呢?不露破绽,忧我所忧,难道我?当?真应该全心全意地信你?”
苏玄走出质子府,脚步微微停顿了片刻,然后没有回头,又继续向前走去。
李裳即使满腔算计,但这?一世到底还是年轻,在他的不断催化推动之下,行事?颇有些?躁进。
这?其实对于苏玄想要达成的目的来说,是件好事。
但他绝对不能让对方的行为伤及曲长负,这?也是苏玄全部的底线。
所以他才会难得展露锋芒,强势地逼住李裳,迫使对方将所有的行动都提前告知自己。
实在不行,可能必须放弃对一个自己厌恶非常之人的杀念了。
——他原本想先弄死齐徽,如今看了却不是时候,真是让人觉得不甘心啊。
苏玄想着想着,思绪便不觉飘远,也不知道曲长负如今的情况如何了,那边气候不好,他又有没有生病。
思念早已经深入骨髓,如同习惯性的隐痛,苏玄一捻手指,仿佛很想要凭空描摹对方的眉眼。
他有时候甚至会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其实没有人逼迫他来到李裳的身边,进行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果能够放下心中的歉疚和仇恨,将所有不为人知的往事?深藏,不管不顾地去守着曲长负,或许他还有正大光明与靖千江一争的机会。
可是终究难以释怀。
苏玄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容不得脆弱,短暂的失神之?后,他重新迈步,身影没入到前方的阳光之?下。
*
各方势力内心皆有盘算,隆裕帝那边的决定迟迟未下,而就在谢九泉日夜兼程领兵奔驰的时候,西羌已经开始了又一波的猛烈攻击。
大概意识到死命攻城损耗太多,又因为之前散布出去的那些谣言有了效果,这?一次耶律单不再盯着城门城墙进行猛攻,而是采取了车轮战的方法。
他将整个惠阳城围起来,截断生活物资的输送,又将城外的活水源头全部截断,然后派出不到万人的军队在外面放火叫阵。
等?到把城中的军队逼出来之后,两军相接,西羌每隔一个多时辰就会换上一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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