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捂着肚子,抬头和他对视,一句一顿地开口,“我是认真的。”
何欢半晌没接话,临走前,留了一句:“既然是认真的,就对他好一点。”
何欢回了房,站在镜子前将弄乱的衣服收拾齐整。
刚到七点,林时予还没去片场,坐在落地窗前捧着杯热牛奶,边发呆边喝。
何欢走到他面前,把牛奶拿开,说:“我打了他一顿,没手下留情,这会儿躺地上起不来。”
林时予怔住,望向门外。
何欢掰正他的脸,严肃道:“别那么心软。”
“他还在发烧。”林时予说。
“就当帮他出汗了,”何欢伸了个懒腰,“对了,我十点的飞机走,估计等你拍完这部戏,我那个纪录片也要结束了,到时候再一起聚。”
何欢昨晚就收拾好了行李,去小卧室拿到箱子,跟林时予道了个别,出发去机场。
林时予看了眼时间,七点十分,剧组今天七点半开工,还来得及。
何欢前脚刚走,林时予就出了门。
走廊空无一人,林时予轻轻扣了扣陆以瑾的房门,而后站在外面安静地等。
没回应,林时予又敲了一次,还是没回应。
口袋里有两张房卡,其中一张是陆以瑾入住酒店当晚塞给他的备用卡,林时予抽出那张,低头凝视,房卡硬邦邦的,尖角处压进他的指腹,刺痛的疼。
他犹豫再三,将卡按在了感应器上。
陆以瑾不在里面。
房间和他那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布置,入口走廊中央的台面上,同样放了一盏台灯。
林时予眼神落在上面,心想,他砸陆以瑾的时候,没收住力,陆以瑾那么怕疼,会不会偷偷躲起来哭。
拍戏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林时予总是走神。
小赵以为他身体不适,跟前跟后询问了好几遍,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明明和以前一样的拍摄进度,今天显得尤其漫长,林时予调整好状态,担心拍得不好要重拍,又得浪费不少时间。
他想早点回去看看陆以瑾。
晚上十点左右,导演助理一扫疲态,兴高采烈地挥了挥手,大声宣布收工。
林时予边往更衣室走边脱校服外套,在隔间迅速换好衣服,递给在外面侯着的小赵。
妆都没卸,拔腿就走。
到了酒店,林时予没有敲门,直接刷卡进去。
陆以瑾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棉签,在给自己上药。
裸露在外的小腿青紫,嘴角有淤青。
陆以瑾抬眼看向门口,似乎没料到林时予会来,表情受宠若惊,还掺杂了点委屈。
林时予一言不发地走到陆以瑾面前,先是摸了摸他额头,感到热度退却后,再接过他手里的棉签,半蹲下来替他上药。
陆以瑾小心翼翼地喊了句哥哥。
林时予嗯了一声。
“我犯了错,就要承受后果,这是我应得的。”陆以瑾低声说,“哥哥,你不用心疼我。”
裤子边缘弄到了药水,林时予让他把裤腿弄高一点,语气温和:“你以后别那么冲动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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