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肩膀处有一个明显的、深可见血的牙印。
江湛微微皱了皱眉。
这时,门口传来门铃的柔和音乐。
江湛收回目光,套上衣物,转头上楼。
来人是方秘书和江渡。
江渡和江湛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相貌却不太相似,气质上更是天差地别。
江渡对这个兄长一直有点畏惧,赔笑道:“哥,早啊。”
江湛对这个弟弟没什么好脸色,没有理他,看了眼方秘书。
方秘书撇清自己:“我来的时候碰到四少。”
言外之意是江四少自己凑过来的,不关他事。
江湛坐下之后,江渡凑上前,随后在江湛警告的目光中后退了一步,坐在最远的单人沙发上,悻悻地道:“我特意洗了澡来的。”
江湛不想跟他废话——江渡身上的气息污染了他干净的空气,让他感觉自己几乎不能呼吸。
与之相比,卧室里的香草味比起来都格外香甜。
江湛忍住把江渡赶出去的冲动:“什么事?”
“哥,你真的要撤了我的董事长?”江渡可怜巴巴地道,“我知道错了,你把我撤了,让我面子往哪儿搁?”
江湛抬起头,目光落在江渡身上:“面子?煌星都快被你送给外人了,你的面子值多少股份?”
江渡讷讷地道:“我那不是不小心嘛……再说现在也没有更合适的人来当吧?”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江湛收回目光,冷冷地道,“你当初求我给你个机会证明自己,现在结果证明你不适合做董事长。”
江渡可怜巴巴地看着江湛:“哥啊……”
江湛不想跟他废话。刚巧这时候方秘书过来,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江湛面前,江湛顺势转移了注意力。
“之前江总的西装拿回去护养,口袋里有这个,我就帮江总拿出来了。”
江湛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妙一变,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果然是那枚深蓝色的耳钉。
江湛:“……”
这枚耳钉昨天之前都在他的西装兜里,他特意把支票和耳钉放在一个口袋里,就是想让那个妄图爬床的少年一把拿了赶紧走,以后不要来纠缠他。
结果方秘书拿走衣服的时候,支票原样放进了新衣服,耳钉却单独收起来。
还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这么精致的鹅绒盒子装着,里面还镶嵌了个小灯,把耳钉照耀得极为璀璨。
好险他说话习惯留一半,要不然昨晚可就丢大发了。
江湛抬头看了眼方秘书。
方秘书脸上是得体的笑容,背后隐约能看到一丝邀功式的得意。
就在江湛琢磨着应该给方秘书扣多少奖金的时候,江渡按捺不住吃惊地问:“哥,你养了个男孩?”
江湛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是男孩?”
“这耳钉一看就是男式嘛。”江渡在这方面可谓经验丰富,刚想伸手把耳钉拿起来解释解释,又想起自家老哥的洁癖,忍耐了下来,“养玩儿感觉怎么样?”
他们这一圈里管养的小情人叫“玩儿”,因为都是不上心随便玩儿的。
江湛不喜欢这种称呼,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你别瞪我,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江渡讪讪地道,“你看咱们家人就你一个洁癖晚期,我都担心你处男一辈子……现在总算开窍了,感觉不错吧?”
最后这话江渡用男人之间都懂的暧昧口吻说的,江湛却莫名觉得腰子一痛,板起脸来:“胡说什么?”
江渡一开始下意识用自己的思维去想江湛,被训斥一句反应过来——以江湛的性格,就算包养什么人估计也只会想要对方为公司996鞠躬尽瘁,绝无可能是为了自己舒坦。
那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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