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平常喜爱穿素衣和青衫的两人,也一同换上了绣纹对应的大红喜服,一冷淡英俊、一慵懒昳丽,单看气质各异,并肩站在一处,却又显得异常和谐。
头一次以自家人的身份出席合籍大典、同时还担任了证婚人的角色,玄清难得有些紧张,手抖了好几下,才把那张写有合籍誓文的符咒交到两位新晋道侣的面前。
干脆利落地划破指尖,沈裴依例逼出一滴精血,认真将指腹与男人贴在一处,任由彼此的鲜血混合交融,缓缓滴落纸间。
“啪嗒。”
殷红跌坠,洇透誓言,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流程,玄逸却在无数玄妙法理从天而降、联结两人气运的瞬间,倾身凑近沈裴耳边:“我生气了。”
珍而重之地碰了碰青年尚未止血的指尖,他孩子气地抱怨:“大喜的日子,竟让你白白疼了这么一遭。”
“依我看,这祈求天道认证的方式,往后还是改一改罢。”
第216章
洞房花烛, 这本该是凡世才有的习俗。
非常清楚自家道侣平日的喜好,玄逸特地在暗中花费了许多心思布置,就连那端端正正贴在门窗上的大红双喜,都是他一张一张亲手所剪。
对于能够用灵气解决大多数问题的修士来说, 普通的灌酒根本毫无意义, 而以沈裴和玄逸的身份, 哪怕是性子最活泼、与两人最亲近的离朱,都没有敢闹洞房的胆子。
是故, 当沈裴笑眯眯、发现新大陆般摸着那囍字瞧来瞧去时,脸上仅有些淡淡的红晕, 被那金绣的喜服一衬,更显得灵动鲜妍。
抬手将房门轻轻一关, 玄逸自然而然从背后抱住青年:“喜欢?”
深夜的长春峰,唯有明月静静悬于空中,就连那两位逐渐长成少年的青衣小厮,都高高兴兴地领了喜钱,跑到缥缈主峰去瞧热闹。
没有再像往日一般嘴硬,黑发青年倚在男人怀里,欢欢喜喜地点了点头:“嗯。”
“这次倒是乖觉, ”扬扬唇角同青年一起笑开,玄逸将对方宽大的袖角向上挽了挽,伸手捞过青年尚留着道粉痕的食指,“还疼吗?”
由于是刻意用来逼出精血的伤口, 皮肉的痊愈便格外缓慢,垂眸瞧见男人指腹和自己同款的粉痕,沈裴脑子里突然冒出那个关于“两口子”的土味情话,便没忍住笑出声来。
“哪就那么娇贵了?”存心要逗逗这个没去过现代社会的老古董, 他强装正经,让两处痕迹贴在一处,“看,你一刀我一刀,咱们就是两口子了。”
乍然听得如此老套的土味情话,0049直接被冷得打了个寒颤,偏生另一位当事人配合得很,不仅没有笑场,还稍稍低头,用下巴蹭了蹭青年的耳尖:“没错,说的真好。”
野兽处理伤口般,他握住对方的手轻抬,认真地放在嘴边舔了一舔。
柔软湿热的触感鲜明传来,黑发青年登时红了耳根。
都是开车上过高速的人,这样含弄轻咬的动作,配着手指的形状,轻易便能让人联想到某些和谐的画面。
生怕两人映在窗上的影子被谁瞧见了去,黑发青年咬咬唇,不轻不重地用手肘怼了怼玄逸:“……还没喝合卺酒呢。”
“在塌上喝应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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