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分两次一共存了55万,手术加住院、康复护理,到今天还剩28万。
他又补了20万进去。
就跟从前一样,他话不多,但永远愿意尽全力照应凌意的生活。只不过凌意这个人很独立,以前就是宁愿打工也不花他的钱,今天恐怕也一样。所以他直接就把钱存到这张卡里,医院的一切费用都从卡上划。
在这种地方抱着装满画的纸箱,想不引人注目都难。路上有人好奇地往里看,还有好事的问:“这画是你买来装病房的?”
厉醒川想起捡画的那一天,打车回到宿舍,老幺也是这么问他的。
“二哥,这些画是你买来装饰咱们宿舍的吗?”
当时厉醒川没理他,只把箱子往谢思昀桌下一搁,对他说:“老三回来了告诉他画是我的,让他替我好好收着,我过段时间回来取,少一幅都不行。”
老幺笑嘻嘻的:“我知道了,这是凌意画的。”
谁都看出来他只紧张凌意。爱屋及乌,也紧张凌意的作品。说不定心里头还觉得以后凌意能成名成家呢,成个什么国际大师,在人才辈出的画坛占据一席之地。
算了,懒得嘲笑他,情人眼里出西施。
离病房近了,一点淡淡的笑声吹散回忆。厉醒川敛起神,抱紧箱子走过去。
大概是因为阳光不够好,所以房间里大白天也开着灯。凌意背对门口,双手反剪,正微微俯身注视着什么东西。
虽然看不见正脸,但能感觉到他是笑着的,因为身后的手指正轻轻互相勾动。
绷了一路的神经就此松弛,厉醒川要走进去。
下一秒却听见他喊:“程医生,你过来看。”
脚步刹住。
程开霁从视线死角走出来,全副注意力都在凌意身上。他也跟着俯身,侧脸温和,“看什么。”
“你看这条。”凌意嗓音很浅,浮在空气里,飘到门口,“它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光,我一开灯就游过来了。”
“是么,我试试。”程开霁似笑非笑,反复扳一盏照明灯的开关。
两人面前的小小水族箱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扳了几下他还不停,凌意“诶”了一声,轻拍他手背,“别折腾它们了。”
动作并不逾矩,却显得格外刺眼。
头挨头,正说着话,门口却传来咣啷一串声音。
转身一看,看见被人扔下的纸箱。
“哪来的画。”程开霁问。
都是自己的东西怎么会不认得。
凌意愣了一瞬,马上快步走过去,匆匆一暼就往外追:“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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