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味,几口下去唇齿留香。
秦笛看他们几个闷头狂吃,竟然谁也不说话,搁了杯子咳了一声:“差不多可以开始夸了。”
李铭轩举着炸鸡腿蹦起来,含混地吵:“大厨我可以抱你吗!”祁松言立刻侧身把秦笛挡住:“他大爷,把孩子按住。”童晨星拽着乱蹿的李铭轩,将他拉回座位,劲儿使大了,裤沿拽得露出胯骨。
秦笛被逗笑了,试探地问:“还行吗?”
“那也太行了!你到底是什么中华小当家!”
“在这夸夸得了,你俩回去千万别说,两位妈再吃我一回醋,犯不上。”他嘴上谦虚着,心里倒还挺美,偏头看向祁松言。祁松言接过他隐隐有所期待的目光,单手托腮,忽然道:“你千万保重身体。”
“嗯?”
“这几个菜我打算吃一辈子,哪怕七十岁了你不给我做,我都抱你大腿哭。”
秦笛一怔,在他甜蜜的酒窝里,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指尖。
虽然秦笛自己没怎么吃,但另外三个正是嘴壮的年纪,一通风卷残云,秦笛一度以为要不够了,想回厨房再炒两道,被祁松言按下,一人发了个汤勺,汤汁拌饭加点老干妈,把碗底刮得光可鉴人。虽然都吃得满头大汗,也还是很懂事的没让秦笛动手,三个人自己连捡带洗,收拾得也挺干净。
秦笛端着祁松言给拌的一小盅酸奶果仁在客厅转悠消食,悄悄靠近祁松言的卧室嵌开条缝往里瞄。次卧不算大,简洁明了的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扇飘窗。装潢还是那个风格,但家具款式都不太浮夸。唯一抢眼的是松绿色的四件套,盎然着常青的生机。
他正琢磨着那张大床,后腰突然被人一拍,吓得差点把酸奶盅扣地上。祁松言从后面扶住他,又看向自己的卧室,故意凑在他耳边说:“鬼鬼祟祟,对我床感兴趣?”
秦笛一脚踩他脚背上,转身就跑,祁松言还欲再追,门禁铃突然响了。他把对讲按开就看见两张好看的脸,一张不知道在跩什么,一张戴着无框眼镜,笑眯眯地朝他摆手。他按开门禁,旋开门把手,听见秦笛远远地问:“怎么了?”
“我老师,应该是来接猫的。”
“我帮你收拾。”秦笛卷起袖口,和他一起把那个大笼子提出来。猫咪在他们吃饭的时候也饱餐了一顿,正躺在窝里睡得四仰八叉,被笼子晃得掀开眼皮,不满地喵了两声。秦笛把它抱出来托在臂弯上,它搂着这截白皙的胳膊一个劲儿地蹭脑袋,祁松言一边数落它忘恩负义,一边把笼子里的饮水器食盆猫窝都收在来时的纸箱里。
门开了,司君遥刚好和抱着猫咪应声回头的秦笛打了个照面,即使还有另外两个少年围过来,他也一眼就认得出,这位应该就是祁松言一直傍着的语文课代表,实在是太出众的一张脸,明朗恣肆,混合着周身瘦削干净的少年气,是那种少年时代会出现在许多人梦里,醒来却又难以企及的人。
“老师过年好,”祁松言迎上去,“这几个都是我同学,来家里玩儿的。”
“你们好。”司君遥彬彬有礼地打了招呼,三个人也都随着祁松言喊了老师。
猫咪听见司君遥的声音,在秦笛臂弯里挣扎着要下地,被司君遥身旁的年轻男孩儿一把揪住后颈皮,浑身一抖,瞬间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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