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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笛撇嘴不甘愿地说:“知道了。”

“一天天不知好赖,多少回了啊一对你好就以为我又同情了怜悯了,就是喜欢你,想对你好,这么简单点事儿让你脑补得全是苦情戏。”

“好啦,知道啦。”秦笛伸直腿,用鞋尖磕了下祁松言的鞋边。

“还不让说啊?”

“有嘴不能干点别的。”

祁松言看他皱着眉巴巴地看过来,僵持了几秒,还是叹口气,将他按在舷窗边又亲了一气。秦笛扶着他肩膀,小口小口喘息,红晕一路染到颈窝也要腻在他怀里。半路听见祁松言咬着他的唇含混地抱怨什么“洗不起…”,他没听懂,就一头浸在欢愉中,颠倒了心魂。

数不清吻了多少次,祁松言钳住他胳膊,嗓子发哑地要求上个厕所,秦笛才依依不舍地和他踩了船回小码头。看船大哥对人生的思索显然还不到位,本应该习惯性招呼一句“再来”,却被他俩可疑的四团红脸蛋儿扼住嗓子眼,只潦草地点点头。

秦笛被放在旋转楼梯上等,祁松言过了好久才从卫生间出来,顺便端了两小杯咖啡,陪他晒着太阳喝完,催他暂时放下感情线,搞搞学业线,毕竟要期中考了。秦笛被按开了一个小开关,心情大好,卷起袖口唰唰唰把重点列了出来。

祁松言捧着这张单子颤巍巍,秦笛把笔往笔盒里一丢,单手托腮朝他挑了下眉毛。换成大半年以前他可能会在心里默默骂几句装什么啊,可现在只觉得这种大可爱居然是他男朋友,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究竟何德何能。

大可爱一鼓作气把作业写了个酣畅淋漓,甚至连数学卷都做了。只是在大搞学业的间隙,几次从卫生间回来却拐弯走向封闭楼梯,薄薄的身体滑进门缝,留半只手掌在门外抓抓,像引诱爱丽丝的小兔子,祁松言不由自主地走进去,陷入秦笛编织的一颗颗粉色梦境。

周一的比赛,秦笛大杀四方。

十一班可能想反其道行之,大家越忌惮秦笛,他们越顶风上,幻想着没准打个出其不意。没想秦笛准备得周全,又高了兴,话匣一开,妙语连珠,几乎每一次发言场下都自发响起掌声。

十一班三辩被他怼得心火熊熊,自由辩论一开始就把手按在桌子上,横眉厉声倒出五六个反问句。

秦笛舔了下嘴唇,笑眯眯地取了支笔,对方说一句,他就划拉点儿什么,还抬起眉频频点头,好像从他话语中挑出了致命错误,正盘算一会儿如何反驳。十一班三辩看他那一脸风轻云淡,甚至还混合了些许怜悯的表情,觉得自己简直是一只待宰的猪,一边更加愤怒,却又逐渐失了底气。秦笛起身依然缓声慢语,侃侃而谈,还不忘在发言时温声安慰对方:“我亲爱的对方辩友显然是没有嗑儿了,喝口水填填脑子,且听我一言”。对方几个辩手被他攒了一肚子火气,又叫他和煦有礼的笑容堵得严严实实,脑子跟不上,嘴也发瓢,很快就溃不成军,躺平任整。

本来还算有看点的比赛竟然沦落成秦笛的个人秀,场下观众把手掌心儿都拍得熟红。总结陈词之前,余可捏着秦笛那张只画了几只王八的白纸面容扭曲:“好好一个小孩儿怎么就学坏了呢?”

秦笛把手里的笔转成花,还冲观众席的同学们挥挥手,换来姑娘们的集体比心,还有坐在最边上祁松言的一个大拇指。李铭轩看着对面色彩缤纷的四张脸,拿手卡挡住嘴:“像笛这种人,你不能让他不高兴,也不能让他太高兴。走哪个极端都能激发出预料不到的神迹。”

毫无悬念的晋级和同样毫无悬念的最佳辩手。秦笛绕过桌子与对方辩友一一握手,脸上依然挂着那副漂亮却十分讨打的笑,不顾王初冉阻拦,非要亲口说声“承让。”幸好余可和李铭轩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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