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周的周末,祁松言收到了个人图书馆黑卡会员秦先生送来的自制报考指南。两张纸详细地罗列了祁松言现阶段成绩能报考的京城高校,还有进步一档和二档后的参考名单,甚至每个学校的知名专业和校内生活条件也细致地标注好了。
其实几天前,祁松言少有地主动联系了爸妈,要求找个高考志愿指导老师帮助筛选学校,虽然打了三遍才打通,但两个人都对他突如其来的上进表示惊喜,飞快地落实了。指导老师给他做了科目偏向和性格兴趣的测评,两天出了一份报告,当祁松言拿到秦笛的指南,两相对比,发现竟然有七成重合。
“你到底是什么神奇小宝贝儿,不然咱们开个志愿咨询中心得了,赚他一笔然后远走高飞。”
秦笛翘着二郎腿,把一截碎碎冰吸得吱吱响,白了他一眼:“给多少钱也不值得我为别人废这个劲。早知道你已经托人做了,我坚决把这三个晚上省来好好睡觉。”
祁松言把纸按在怀里,挤出酒窝朝他飞了一吻:“是爱情。”
“你爸妈给你请的金牌讲师团队什么时候开工?”
祁松言顿时脸垮了一半,父母对他在放养之余主要以砸钱来弥补亲情缺位,高三只周日这一天的休息也给安排得满满当当。自习室去不了,男朋友见不上的苦日子咣当砸在脚趾头尖儿上,疼得他直咧嘴,却有苦难言。
出国或者2+2是他自己否的,考进京是他自己跟爸妈提的,神奇小宝贝儿是他自己要追的,因此随之而来的一切艰辛都必须自己承受。长大就是要勇敢选择,并且毫无怨言地承担选择的后果。
“九月…扶我起来,我还能学。只要周日你不放养我怎么都好说。”
秦笛从沙发上跳下来,跪在他旁边的垫子上,给了他冰冰甜甜的一个亲吻。“周日可以早晚各给我打个电话,个别学崩溃的课间还允许你加钟,但是上课不许偷偷给我发短信,学校的作业也要写完。同意你就亲回来。”
祁松言捏过他的下颌飞快盖了章。盖完意犹未尽地摸摸他的脸,忽然问:“哎,你说别人谈恋爱也这么甜吗?”
秦笛拍开他的手,站起身,踢了踢他屁股:“怎么?你还想和别人试试?老任头儿留的四张单元测写完了?我给你整理的文言实词背了?”
脸变太快,祁松言骨碌起来边应声边怂唧唧溜去书房。
高三的氛围总是不同的,但又叫人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停掉了除体育课之外的所有素质课,停掉了大课间出操,每一位老师上了讲台的第一句话总是:“这个知识点,我五百年前就讲过,那时候你不听,现在总复习了,发现自己仿佛没上过高一高二。今天,我再讲最后一遍,还不听,就等着高考考场上哭吧。”
连秦笛也不得不承认,这话千真万确。尤其数学,之前分模块学的时候,遇上像立体几何那种刚好他擅长的部分,还能对付个七七八八。总复习一开,所有模块汇聚在一套卷上,擅长的部分就几乎发挥不出效力,而漏洞却漏得愈加明显。更不用说知识点叠加的综合题,还有时不时出现的创新变型题。
每当杨老师点着题干问他们:“从这,我们能看出出题人想干什么?”秦笛都要在心里叹口气,可能想让我死吧。有一些内容甚至要问问祁松言,毕竟直接问刘小桐她可能会瞪着惊讶小兔子的大眼睛直接喊出那句令秦笛靓仔语塞的“这你居然都不会吗”。
好在祁松言虽然也暗暗疑惑秦笛高一的数学课到底在干什么,可他并不会把惊讶挂在脸上,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给出解答。秦笛脑子灵,很快就能吸收掉补上的知识。但他这属于浑身的陈年血栓,通了一处半处纵然不能说完全无用,但效果也是有限。
其他人如黎帅所言,个人有个人的难点。有他这种被数学拦腰抱住挪不动步的,也有祁松言那种刚进化到能读懂作者意思又摔倒在作文上的,还有地理卷上出现图就大脑一片空白、学完哲学感觉自己特别有深度却把经济学全然忘却的等等,不一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