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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开了,走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盘着头发的女人 ,看起来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她说,进来吧。语气又冷漠又生硬。

我看向我哥,我哥对我做唇语,没事。

我其实也没有害怕什么,以为就是转个学什么的,我这个年龄,反倒更容易被未知的新奇控制。

我们走进去,这个地方比我想象的要大不少,但里面基本上最高就是二层,更多的是小平房。我原来一直都在骂我们学校穷酸的一批,现在看着那些掉漆缺瓦的房子,我还真有点想念五层的教学楼。

前面是一个很大的操场,我听见教官震天响的声音还以为回到了军训。

我们的经过立即引起了注意,他们有些人偏过头看,然后有个教官一脚就踹了过去。

我和我哥被带到了一个叫“静心室”的地方,那里是一小间一小间的房子,有一排,他们把我和我哥带进不同的房子里。

进去才刷新了我的三观,里面竟然有铁栏杆把房间分成两半,最多也就十平米,像个笼子一样。他们把我赶进去,拿走我的行李,锁上了门。

全程没有人说一句话,就像例行公事。

我环视四周,墙上的墙皮掉的差不多了,笼子外面有一个木头的小桌子,笼子里面有一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蓝不蓝黑不黑的被子,可以明显闻到一股霉味,角落里还有两个塑料盆。

我哥那里肯定一样。

我坐在地上,水泥地脏的不知多久没有扫过。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一天,眼前的一切好像很恍惚,却又是我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第18章 被栓起来的狗

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在学校为了期末考累死累活,不知道今年李江皋这个逼一个人活不活的下来。

我突然想起来我根本没有给他打过招呼就这么蒸发了,他肯定着急的发疯。老张会不会在班里说我休学的事?徐邈会不会在班里骂我死变态?

顾繁呢?他……也要像我一样来这种地方,被关起来吗?

果然周围一安静下来,这些想法就不断从我脑子里涌出,我有点头疼。

一直到天黑,周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都以为我被遗忘了,第二天早上,终于有人进来。

还是昨天那个女人,手里端着一个餐盘,她从铁栏杆底下的小口推了进来,没有丝毫想要跟我说话的意思,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连忙叫住她,发现我的嗓子竟然哑的厉害,“我要上厕所。”我说。

她头都没回一下,“里面有盆。”她的声音被关门声震碎。

听见这句话我站在原地反应了很久,这种原始的事竟然发生在了我身上。

我看了看墙角那个红色的塑料盆,又看了看装食物的托盘,里面有一碗水,两个馒头和一点点白菜帮子。

我拿起一个馒头,发现底下长着黑斑,显然已经发霉了,我又把馒头放回去。

房间里很冷,没有暖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我承认,我害怕了,很害怕,好像这个世界要遗弃我一样,我想我哥。

夜幕降临,这期间我只喝了一点水,但是事实告诉我,我每天只有一顿饭。我的肚子不断地叫着,我甚至泛起阵阵恶心,有些头晕。我不得不去把那冷的发硬的馒头吃掉,还有那咸的发苦的白菜帮子。

我用手把馒头的黑斑扣掉,扣着扣着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总之很难受,很想回家,这才是第二天。

夜里我偶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借着月光,我看到几个黑影在托盘里面啃馒头残渣,我差点叫出声,是老鼠。

我长这么大,只见过别人养的仓鼠,是真没见过比我手还大好多的老鼠。我虽然是个男生,但也在墙边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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