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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却死了。

但如今我或许还活着,可是我哥却死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泪淌的满脸都是。

那一刻我发誓,我要出去,我要去找我哥。

我们对彼此的爱,都比我们自己想象的要多。

我知道怎么出去,变得不正常就能出去了。

我每天开始和给我输液的护士聊天,和我的主治医生聊天,见到我妈的时候哭着向她认错,态度很诚恳那种。

学以致用,就像芳菲书院教的那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妈哭了,我想大概是喜极而泣吧,庆祝她的儿子终于不正常了。

一个月之后,他们给我松绑了,我一定要表现的更加不正常。

每次谈话,我都好像和当年那个我一模一样,对我而言模仿曾经的自己不是件难事,我知道我的房间装了监控和窃听。

我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常常无意识地哭出来,却不会笑了。

可我从来没想到他会来。

那天早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我的房间,我照例和进来的人问好。

他把口罩摘了下来,看见他的脸的同时,我在心里念出了他的名字,

楚羲和。

他说,监控和窃听都关了。

我站在原地,他也站在原地,我们都没有丝毫前进或是后退的意思。

我希望我在他眼里已经死了,这样我就不用去演了。

起初我只是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还是和一样,面目从容,眼神里没有那么多冷漠了,多了几分悲情。

我们的对视长达几分钟,是我先哭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可能是见了不该见的人,想起了不该记起的事,眼泪一下涌出来,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楚羲和。”我开了口,他迎面走过来,抱住了我。

“楚羲和。”我又叫了他一声,这一遍是为了确认他是真的,不是某种药物制造的幻境。

“是我。”他说,我感觉到他抱我的力度紧了紧。

是眼泪自己流出来的,不是我想哭的,所以我在他怀里放肆地流泪,像是一种宣泄,也是一种怀念。

他一下一下拍着我,确实控制了我的情绪。

泪痕干在我脸上,我俩轻轻坐下。

“你怎么会来这里?”我问他,

“事情太大,我叔叔在国外知道了这件事,回了国,也知道我父母说我在国内上大学的话是谎话,知道我一直在……那个地方,就把我带去了国外,我们一直在通过法律手段,解除我和我父母的关系。”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查出了重度抑郁,一直在接受心里治疗,不能在国内久留。”

我脸上没有表情,内心也没什么惊动,这很不正常吧,但毕竟情感表达这种能力也不是我想失去的。

重度抑郁啊,应该的,毕竟他在那里待了三年。

“我回国是想帮你,”楚羲和很认真地看着我,“我叔叔在托人联系,你的情况比较复杂,虽然你已经成年,但要出去,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应了他一声,抬头问他,“你会对我说实话吗?”

他看着我,没说话。

“我的意思是,你会因为我精神不正常而对我撒谎吗?”我又很费力地解释一遍,

“你的每一个问题,我都会实话实说,我希望你不会有过激反应,客观上说,我们都不正常。”楚羲和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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