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和小白摆出了二带三的阵型,扒住他腿,不住地摇尾巴,三个小的一脸无辜地滚在旁边舔爪子。
任舟和它们僵持着,指着阿黄的鼻头严肃地沟通:“黄哥,讹我?这么多天就没处出感情吗?上次齐海阳买的炸鸡腿,我吃皮,肉都给你们了,够意思了吧?全家组团讹人是不是不太合适?”
阿黄好像想证明什么,围着他转了一圈,抬起前爪挨个碰碰老婆孩子鼓溜溜的肚皮,奶兮兮地朝他汪了两声,然后带着一直没出声的小白和三只小的轻快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任舟扔掉几乎燃尽的烟,抬头望见天幕里零落的星,说不上为什么,胸口堵的那一块悄无声息地碎开了间隙,丝丝缕缕的夜风钻进去,柔软又清凉。
他重新坐回到花坛边,掏出手机,特别关注里刚好跳出一条实时更新。时隔八天,栀白终于又发微博了。
“接受与释放善意都很美好。”
依然没有配图,他捧着这十几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萦了夜风的心头有什么东西在酒精的鼓舞下蠢蠢欲动。他重新点燃一支烟,也点开栀白的私信。
“太太!我喜欢你的文风,看起来特别舒服,希望太太能跟我互粉!”
他按下发送后立刻锁了手机,破碎的钢化膜砬得他手疼。
就一次,如果人家回复,就誓死追随;如果她不搭理,那就…那就等下回喝多了再说。烟雾腾过他湛亮的眼睛,往远去了。
司君遥今天药吃得早,十点刚过就眼睛发干,处理完最后一波反馈便去洗澡,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想起下班路上发的那几篇同人稿,他重又戴上眼镜,犹豫了一会儿点开软件,没想到消息栏挺热闹,赞赏与评论都不少。
其实接触这个领域也没多久,为了拉近和学生的距离,他们推荐什么,司君遥都会看看。动漫、剧集、电影或者小说,除了增加了对当代青少年的了解,也着实积累了一些课堂用得上的举例素材。凭着这种来者不拒的平易近人,他顺利地被门下几个得意弟子拐弯拉入了这个坑。
《气球飞不走》是他看的第一本,讲了个大学室友从相爱到分离,最后破镜重圆的故事。剧情没有什么新意,但笔触温简,如同冬日午后一杯拿铁,苦甜交织后,烫得浑身苏暖。只是作者将正文挂了完结就原地消失,没有番外甚至也没给一句交代。意犹未尽的滋味儿太磨人,他搜遍全网也找不到几篇同人,于是自割腿肉写了几个片段。
发展了这么多年,圈子里男性依然算是稀有动物,为了掩人耳目,他化用了家里那盆栀子花的名字,注册了“栀白”这个女号,试图从一个脱离现实的空间寻求到点滴隐秘的成就感。好在,圈越冷,人越和善,每条评论都对“她”的横空出世表示喜极而泣。而其中声量最大的是一个ID叫“糖粥甜上头”的小姑娘。
如果说别人对他的文是点头称赞,那这姑娘仿佛手持大功率扩音器,单手叉腰,声高话密地对他进行了全方位立体式的吹捧。密密麻麻的评论,没有低于五十个字的。
先来一轮高分贝嚎叫,再对剧情细节冷静理智的客观解析,最后补上热情洋溢的表白,扑面而来的鲜活热闹几乎让司君遥臊得躺不住。
“可真,上头啊…”司君遥边失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