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去。猫咪明显是饿坏了,前爪抱住奶瓶,衔住了就开始吨吨吨,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势。
司君遥挠着它后颈那一块,哄婴儿似的托着它轻晃。“路上捡的,跟大猫打架打的凶,脚都咬秃了还龇牙呢。被我捧过去,喂了点水。祁松言也想留,我说有了它我就是猫狗双…咳,儿女双全。阿白是女儿,它是小儿子。”
这位准儿子眯着嘬嗨了的眼睛,尾巴尖儿卷得轻颤。司君遥注视着它的神情宛如一位人到中年喜获麟儿的老父亲,慈祥又宠溺,要不是路上着急买得仓促,说不好直接打个纯金奶瓶给它当见面礼都有可能。
任舟一边泛起人畜通用的酸,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小腹。在一起的三年来,他的爱好愈发恶劣,经常不顾司君遥的劝告,强行摘除安全措施,就为了那几秒亲密无间的注入。可惜他的肚子不争气,不然依这种频率,怕不是早都给司君遥生了一窝,哪还用得着养盆花加只猫当孩子。
小猫把吃奶的劲头使完了,舔着鼻尖嘴角,伸了个懒腰。司君遥想招呼任舟把给它买的小床拆了,抬头却看见一张颇有些哀怨的脸,顿了顿,缓声道:“阿舟,对不起,养宠物这件事应当和你商量一下再决定的,一时起了兴致,忘记讲了。”
任舟赶紧从他手里抽出那只小得离奇的奶瓶,捏住了晃晃当作摆手:“我没介意这个啊,你也难得喜欢点儿什么,养就养呗。”
司君遥终于从他垂在猫尾巴的视线里品出了点酸味,就近把困得睁不开眼的猫咪搁在餐桌,上步拾起了任舟的手腕。他还捏着小奶瓶,被司君遥抬起来的时候满脸茫然。司君遥用指腹一处处抹掉了他沾在指节上的奶珠儿,趁任舟瞳孔不由自主地闪烁,贴过来,啄吻他下落的唇角。
柔软的唇轻点了一下就分开,却没有远离,迎着任舟突变节奏的呼吸低低细语:“喜欢别的什么也许都很难得,可是喜欢你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
任舟耳廓迅速地红了,目光拼命往旁边飘:“干啥干啥干啥呀,好像我又吃醋了似的,在这开了开关蛊我,显得我特别不懂事儿。”
“阿舟不要懂事,跟阿白和彩笛卷一起做我的小朋友,好不好?”
任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是谁又能拒绝这么温柔的蛊惑和娇宠呢,立刻把下颌搁在他肩膀上,停了两秒又飞快转头吻了吻他白净的侧颈,小声嘟囔:“彩笛卷什么鬼,跟阿白阿舟阿遥遥听着都不配套。”
“已经非常不君子地夺人所爱了,总不能把冠名权也剥夺掉。名字是祁松言取的,我猜,可能他的那个小朋友要么像这种零食那样甜,要么像猫咪这样又凶又漂亮。”
任舟踩上他脚背,拿下巴撞他肩骨,“你又夸它!你俩才认识半天儿!”
司君遥单臂揽过他劲瘦的腰,提了几遍都摘不下跟一切他青眼有加的人事物作斗争的醋罐子,只能掏出些本事:“没有夸,自从阿舟过我眼,天下万物都没颜色。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任舟一滞,闪到他眼前,“啥意思?”
司君遥手臂下移,往他臀线一托,任舟下意识地分开腿夹上他髋骨,被他抱在了怀里。“意思就是,全银河系你最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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