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头男人大笑,“我说闻公子,你这是打哪儿受了气,该不会是不行吧?跑这儿来玩清心寡欲,说出来,哥儿几个给你开解开解!”
闻峪川一把拉起白衬衫少年,扯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扯松领带,逼近少年,“你怕我?”
少年只差没哭了,浑身颤抖。
闻峪川脑海里突然闪过另一张脸,那张脸,干净,那双眼,清澈,那人也回答过这个问题,他说:“不怕,我不怕你,你是个好人。”
好人?
闻峪川烦躁的一把推开腿上的少年,起身,拎起一旁的西装,系正领带,转身出门。
“不玩了,你们玩吧。”
夜风吹得闻峪川清醒不少,司机问他去哪时,他脱口而出:“星湖别苑。”
说完他愣怔,星湖别苑,是一年前他给宋亦安准备的房子,只是一套他众多房产中,最没有价值的一套房,要不是宋亦安自己说不想住太豪华的房子,他都快忘记那套房的存在了。
车停在楼下,闻峪川仰首,宋亦安又在等他,整栋楼,只有那一扇窗,灯是着亮着的。
等得昏昏欲睡的宋亦安,几乎是在听见开门声的瞬间清醒,条件反射般的起身,冲向厨房,“闻先生,你回来啦,先喝点醒酒汤。”
闻峪川几步上前,握住他手腕,“先别忙,我有话跟你说。”
宋亦安心底略微一颤,扭头看向闻峪川,闻峪川没有给他作心理准备的时间,直接切入主题:“宋亦安,我们的关系到止为止吧。”
宋亦安咬着唇角,垂在身旁的另一只手死死攥紧衣角,心好像被无数支绵绵针刺入,苦涩不争气的湮没了整个心间,他三天前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刻,在他从网上看到闻峪川的公司破产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闻先生这么好,肯定不想再耽误自己,不想连累自己,他怎么这么好啊!
宋亦安鼻腔涌上一股酸意,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挣开闻峪川的手,拿起一早放在茶几抽屉的包养协议书,当着闻峪川的面,撕的粉碎。
“你……”闻峪川呆了。
没错,闻峪川是宋亦安金主。
一年前,闻峪川不知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寂寞太久了,包养了宋亦安,与他签下三年协议,协议中明确说明,三年期一到,大家各自安好,谁也不认识谁。
两人建立关系的那一天,闻峪川再三告诫宋亦安:你要记得自己身份,我们只是钱色交易,我第一次包养别人,没经验,我可以纵容你偶尔的小脾气,也可以偶尔陪你闹,但是,你记住,不要跟我谈感情,那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很愚蠢。
只是这一年中,饶是闻峪川再神经大条,再不懂情爱,也能看出宋亦安对自己的无微不至,他连看自己的目光,都能将闻峪川灼的心烦意燥,他对闻峪川的种种,早超出了钱色交易的范围,闻峪川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兆头。
他不喜欢宋亦安越界,谈钱多简单,谈感情麻烦。
宋亦安看着脚下满地的碎纸片,缓缓抬头,坚定的看向闻峪川,说:“闻先生,破产了不要紧,你这么优秀,很快会东山再起,这段时间,就由我来养你吧。”
闻峪川像是没听清,又像是被突如其来的雷劈懵了,“你说什么?”
“我养你!”
宋亦安说着跑回房间抱出一个小箱子,箱子里,全是闻峪川曾送给他的东西,手表、怀表、钢笔、领带、不知名的首饰、钱包,以及,银行卡。
闻峪川彻底懵了,什么情况?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是伤心欲绝扇我一巴掌然后不复相见吗?
眼下我该怎么接?你包养我?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只是烦了,不想再跟你继续下去了吗?协议书撕了,一千万的提前违约金就这么被你撕了?宋亦安啊宋亦安,你说,你这么蠢,我该怎么接?
闻峪川早在一个月前就作下决定,要跟宋亦安解除包养关系,只是刚好碰到公司的一堆烂事儿,给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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