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安自小爹不疼娘不爱,幼年时常饥一顿饱一顿,经常一个人坐在老旧的筒子楼楼梯口,等着爸妈回家,每每等到困极趴在地上睡着,也没等回来爸妈,总是一个人默默收起小书包摸黑回家,饿了喝水,困了自己睡。从小他最羡慕的不是别人有好看的衣服、好玩的玩具,好吃的零食,他最羡慕的,是别人有人抱。
后来,终于有一个人抱他,那人喜欢从背后抱着他,看电视时喜欢让他坐大腿上抱着他,睡觉时,臂弯里留位置抱着他。
他贪恋闻先生的怀抱,哪怕没有爱意,那怀抱的暖,是实实在在的。
就像此刻,他半抱着宋亦安,任宋亦安靠在他肩上,闻峪川摸了摸他的额头,“嗯,烧退了,想吃点什么?我让人送过来?或者你想让我做也行,你教我,我试试。”
宋亦安摇了摇头,喉咙像是塞了把沙子,说不出话来,两天了,他睡睡醒醒,睡着了能感觉闻峪川或是躺在他身边,或是在房间走来走去,醒着听闻峪川偶尔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两人都非常默契的没有去提那晚的事。
仿佛从来没发生过,宋亦安没有闹,没生气,闻峪川也没再提,连带着他想说的,关于再也不要联系的事,都没再提起。
大概是出于愧疚,闻峪川提出:“我过几天,带你去碧霞山庄泡温泉好不好?你先好好养身体。”
闻峪川一周后刚好要去碧霞山庄视察工作,山庄景色怡人,带他去正好,天生不会道歉的他,说出这类主动邀请的话,已经算是道歉了。
为什么又对我这么温柔?闻峪川啊闻峪川,你到底有几个面?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又想起夜里半睡半醒之际听闻峪川跟人通电话,闻峪川说:“一千五太高了,即便接下也无利润可言,再压压价,一千能谈妥就接着往下谈。”
唉,闻先生也不容易,为了五百块钱,跟人讲价,这两天还扔下工作寸步不离的照顾我,或许那天他在顶香会所谈生意,我的出现应该打扰到他了,令他丢了面子,才对我那番态度吧。
闻先生连五百都没有,我再放弃他,岂不是忘恩负义,见死不救?
宋亦安心里冒出两个小人,一个骂自己圣母心泛滥,一个说闻先生也不容易,他什么都没做错啊,谁让你自己要喜欢他呢,喜欢不是不求回报的吗?
哪怕是为了还闻先生的恩情,我都得继续包养他,那就原谅他吧。
想到这些,宋亦安心一软,闭上眼,躺进了被子里,虚弱的点了点头,谁让自己喜欢他呢,被喜欢的人,总能被原谅。
闻峪川刚给秘书回完信息:可以,就按一千万合同执行。
抬头便撞上宋亦安复杂的眼神,闻峪川心像是被一只柔软的猫爪轻轻挠过,温柔的带点痒。
“怎么这么看着我?还是不舒服吗?用不用再让医生过来看看?”
宋亦安摇摇头,“不用,就是,想喝水。”
看着闻峪川为自己忙来忙去的身影,宋亦安心软的一糊涂,闻先生啊闻先生,我的底线在你这里一降再降,我都快把自己感动死了,却还要继续扮演不爱你的样子,闹了半天,淋了场雨,生了场病,最终又绕回与从前一样的循环线中。
闻峪川手忙脚乱的去倒水,他没有照顾过人,连发烧的人醒来要喝水都不知道。
小时候,每当哥哥和弟弟生病,他都会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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