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亦安又实在不想跟他吵,一来没见的这些天,不可否认,他确实很想念闻先生,二来,他实在是累了,没力气吵架,也没力气再生气,于是说:“那就一起住吧,我先去洗个澡。”
浴室的水声传入闻峪川耳中,他逐渐平复,恢复理智,不是过来吵架的,是来和好的,十天没通过电话,没收到他宋亦安短信,按理说应该轻松,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甩掉了他一直以来想甩掉的麻烦,应该轻松不是吗?
可他并不觉得,他的身体和大脑都告诉他,他需要宋亦安。
或者,情感上的孤单,也需要他。
闻峪川是人,不是神,外人面前,他杀伐果断,少年英才,兄弟们面前,他稳重可靠,只有他自己知道,黑夜中的他有多孤独,唯一陪伴过他渡过那些黑暗的,只有宋亦安。
宋亦安洗完出来,闻峪川不在房间,他微征,没擦干的湿发发稍滴着水,落在房间的地毯上,瞬间被吸收,不见一丝水痕,他自嘲的笑了笑。
看,他总是这样,想来便想,想走便走,你算什么?最多是个听话的床伴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亦安趴在床上,半睡半醒中,感觉床侧缓缓下沉,似乎有朵轻柔的云朵落在额间,温柔的,轻缓的。
再次醒来,天已黑透,黑暗中,一道声音低沉略带性感的从他身后耳畔传入耳中,
“醒了?”
宋亦安转过身,在黑暗中打量着闻峪川,凭着记忆,描绘着他的轮廓。
“你不是走了吗?”
闻峪川没回答他,而是打开床头灯,反问他:“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窗没关严实,夏夜带着暑气的风从留的一道缝隙吹进来,撩动着窗帘,像宋亦安被撩拨着两头摇摆的心。
闻峪川下床,打开房间暖光灯,宋亦安这才看清,桌上,放着一束鲜花,鲜花旁边放着甜品盒。
宋亦安被那束散发着柔光的蓝色花束吸引,下床走过去,捧起花,温柔的蓝色花瓣像数只灵动的蝴蝶簇拥在一起,朵朵振翅欲飞。
“就是什么花?好特别。”
“重瓣蝴蝶绣球。”闻峪川答
宋亦安拿起花束中的卡片,写着:重瓣蝴蝶绣球 无尽夏,花语:浪漫美满的爱情。
闻峪川没说的是,这是他在路上吩咐下属去准备的花,还有那盒甜品,宋亦安最喜欢的手工凤梨酥和榴莲酥,刚他离开房间,只是去楼下拿花和甜品,酒店安保意识强,没有剧组的特别通行证,都无法进出酒店。
宋亦安怔怔的望着他,心里被那片紫色温柔着,“谢谢。”
“咳,”闻峪川不自然的躲过他炙热的眼神,“想吃什么?让酒店送。”
“都好,你喜欢吃什么就什么。”宋亦安低头摆弄着花儿,随意答到。
还气什么呢?他都示好了,送花送甜品的意思很明显:我是来道歉,但是我不说“对不起”三个字,我开不了口,但我就是道了歉了。
宋亦安突然想笑,想起从前父母吵架,两人冷战,结束冷战的征兆就是妈妈生气数天后,突然有一天做了爸爸份的饭菜,两人互不道歉,只是喊一句“吃饭了”,自然而然和好。
房间内,气氛正好,情意绵绵。
可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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