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徐峪江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目光呆滞,重复着:“小川,我对不起妈妈,我对不起她,我应该听她的话,不该对人用情,我终于理解妈妈了,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感情失望了……”
峪河在楼下哭着喊着,求大哥快点下来。闻峪川在跟大哥对峙了一个小时候后,让人接了大哥的心理医生姜医生过来。
姜医生上楼,让闻峪川先下去,十五分钟后,姜医生牵着大哥的手下楼了。
大哥被姜医生带走。
临走前,姜医生借了一步,对闻峪川说:“抱歉,我不能透露治疗对象的私人情感,我唯一能透露的是,峪江是因为感情方面困扰导致情绪失控,闻先生,对不起。”
刚从一场惊心动魄的慌乱中脱离的闻峪川,自动略过了她的那句“对不起”和稍显亲密的“峪江”。
姜医生带着大哥前脚离开,别墅门口徐大海的车辆驶过停在闻峪川跟前。
徐大海轻蔑的扫了闻峪川一眼,嗤之以鼻,“看看,这就是闻素如生出的好儿子,跟她一样没用,除了情情爱爱,眼里还有什么?目光短浅,优柔寡断,他们闻家,基因如此!”
闻峪川气极,握紧拳头冲上去,要不是被他的保镖拦住,闻峪川一定会在他脑袋上开个洞。
“你不配提我妈妈的名字!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啧啧,小川啊小川,你还小,你不懂,你看,你大哥,你弟弟,都是废物,你嘛,恃才傲物,总以为你能控制一切,你的计划我早看透了,你想把山河百业占为己有,股权分给你大哥和弟弟,可是你也看见了,你大哥,恋爱脑,彻头彻尾的废物,你弟弟,算了,不说了,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我会养他们一辈子,你还是尽快把股份吐出来。”
“你做梦,别想!马上滚!”
闻峪川脑子里一团乱麻,身边还有徐大海的人,是谁?家里煮饭阿姨?不可能,阿姨是从妈妈小时候照顾起,园丁王伯?不可能,王伯是外公的老部下。
“你看,孩子,你也会跟你妈妈跟你大哥一样,闻素如的儿子,注定跟她一样,毁在感情上,为爱情所困,你注定要走你妈妈走过的路,闻家的人,生性懦弱,非将相之才,不适合掌舵当霸主,所以,股份吐出来,日后我们还是父子。”
闻峪川大吼:“我不会!我永远不会!我妈妈不是懦弱,她只是识人不清!我也永远不会跟她一样!”
一阵冷风钻进车窗缝隙,闻峪川被烟呛得直咳嗽,嘴里那股尼古丁的滋味渐渐被苦涩所取代,他才不会为情所伤,决不会,只要心够硬,没人能伤到他,只要他够强大,就能护住哥哥和弟弟,守住外公和妈妈的留下的资产,只要没有软肋,谁都休想控制他。
闻峪川在车里坐了一整夜。
宋亦安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的他被困在水里,溺水的窒息感紧紧缠绕着他,好不容易抓到一块浮木探出头来,还没来的及喘口气,又被按人大力按进水中。
待醒来,宋亦安真如同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浑身湿透,无力,头晕目眩。
闻先生呢?
哦,没有闻先生了。
满床的玫瑰花瓣,窗台燃尽的香薰,都在提醒他昨夜的愚蠢。
闻先生,应该再也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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