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输液管,挣扎着下床。
光是支撑起身体那一个动作,耗掉了宋亦安所有力气,他脱力般,认输的又躺了回去。宋亦安摸了摸胸口,并没有大石块压在上面,不知道那股透不过气的窒息感从何而来,他想,是不是该大哭一场,或大吼一通,再不济,扇自己几个耳光也好,可最终,他也只是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的等时间一分一秒流过。
宋亦安啊宋亦安,你傻不傻,图钱,你没图过钱,图人,在他看来不过是种交换,图感情,你只感动过你自己,你深夜的等待,雨中的送伞,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种多此一举的愚蠢,你说你,又想图人,又想图感情,你不是玩命么?
你视为光明,为之追逐,爱如生命的人,他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侮辱你的人格,践踏你的尊严,最后,他还掏走了你血淋淋的心,你连痛都不不及喊一声。
宋亦安想着想着,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短短几天,尝到了希望、失望到绝望的滋味,当认清这段感情那一瞬间,所有掩埋在心底的爱意崩塌,定格在闻峪川转身离开的那一刻。
何克推门进来,面无表情,“没死?可惜了。”
“你送我到医院的吗?”宋亦安不懂何克,他谁都看不懂。
何克,明明那么善良,一直是他的邻家大哥哥,他从没想过向他炫耀什么,那些对话中何克所谓的“炫耀”,只是他抱着喜悦时向朋友分享、难过向好友的倾的心态,谁曾想,到了何克耳中,却成了赤裸裸的炫耀。
“哼,谁想送你来,要不是林少事先交待带你从员工通道离开,谁愿意送你来,我巴不得你死了,林少留着你还有用,你不能死。”
“谢谢。”宋亦安轻出声。
何克在床边站了少时,奚落够了宋亦安,心满意足的离开。
宋亦安就这么安静的躺着,除了小护士偶尔进来换药,再没人进来打扰过他。就这么在医院躺了几天,具体是几天?不确定,大概是几年或几十年吧,每一秒都在折磨着宋亦安,也不知道他消失的这几天,有没有人担心他,也许没有吧,他在哪里都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哪怕有一天悄无声息的死在某个角落,都不会有人收尸。
又是数秒发呆的一天,病房外传来一阵喧闹,和一阵熟悉的声音,是林鸣的哭声。直到人站在病房内,肩膀被林鸣的眼泪鼻涕糊成一团,宋亦安才反应过来,望着眼眶红红的三人,林鸣,乔文远,徐峪河。
“你们,怎么来了?”
“呜呜,安安,你还好意思说,那天可把我吓坏了,明明看着你进酒店,我在外面等啊等,等到凌晨,都不见你出来,我又进不去酒店,报警,警察那边说没到时间不受理,我只得天天去酒店门口等,你要吓死我了……”林鸣边哭边说。
宋亦安揉了把林鸣头发,“我不是没事了吗?”
徐峪河将花递给宋亦安,向他道歉:“安安,对不起,我要向你道歉,其实我是闻峪川的弟弟,他是我二哥,我也代我二哥向你道歉,那天的事,我都听之行哥说过……”
“没事,”宋亦安打断他,“小河,你不用道歉。”
难怪第一次见徐峪河,就有种熟悉的感觉,现下细看,小河的轮廓多少与闻峪川有几分相似。但真的不用道歉,没必要,宋亦安不傻,稍微一联系,便能把所有蛛丝马迹串连起来,眼下,他只有一个问题想问。
“小河,我能出演《摄政王》,是闻先生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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