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闻峪川毕竟是他哥,见他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从前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现完全变了,每晚都去星湖别苑的房子待待才能稍微好过一点,他这个作弟弟的也不好受。
他哥后悔了,想要重新追求宋亦安,他作为弟弟,是不是该充分发挥一个合格弟弟充当助攻的作用?眼下,第一步,先打进“敌人”内部,目前战况良好,无对手,无情敌。
林鸣给宋亦安夹了一块牛肉,见他静静的吃着青菜,脸上表情浮动不大,问:“安安,摄政王就要播了,你不高兴吗?”
“啊?”宋亦安从碗里抬头,“没有,高兴啊!”
怎么可能不高兴,拍了四个月,第一次这么全身心投入的拍一部戏,只不过,当时抱着满腔期冀,想着拍完戏,赚到钱,养闻先生,如今回想,不过一场笑话,多少有些难受。
但一部戏是整个剧组全体工作人员的心血,他当然希望戏能早日播出,只是想到他拍戏初衷已不在,那个他想分享喜悦的人已不能再分享,难免低落。
一顿火锅,从中午吃到傍晚,冬日的夜晚来得早,出来时,天已蒙蒙黑,雪又在下。
闻峪川看着宋亦安进楼后几分钟后,送弟弟上电梯,站在楼下发呆。
宋亦安推着徐峪河下台阶,差点没被眼前“雪人”吓出心脏病。
“给我吧。”眼前人低哑出声,自他手里接过轮椅,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宋亦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这么冷的天,他这是在面外站了多久?头发上的雪已融化,发稍结成冰,肩上,手臂上,积满一层雪。
“你……还好吧?”宋亦安喉结滚动,问他。
闻峪川舍不得错开眼,舔了舔干裂的唇角,“还好,太冷了,你没开车,这里又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宋亦安想都没想,干脆的拒绝。
徐峪河轻拉宋亦安衣角,“安安,让我二哥送你吧,太冷了,你看这天气,雪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到车。”
“真的不用了,不麻烦了,你们先回去吧,外面冷,你别冻坏了。”宋亦安再次拒绝。
“那好吧,”徐峪河说:“二哥,我们陪安安一起等吧,等他打他车,我们再回去。”
闻峪川点点头,三人,两站一坐,就这么在雪中如雕塑般立着。
两分钟后,宋亦安在徐峪河的吸气声中投降了,他自己倒还好,冻冻没事,大不了往前边走边等车,可徐峪河腿不能受冻啊。
“走吧,上车吧。”
闻峪川眼眸闪烁,忙上前替宋亦安轻拂去头发上的雪花和身上薄薄那层雪,打开后座门,让宋亦安先进去,他身上的香味,还是熟悉的木质香调,像是晨时的第一缕阳光,温润的洒向薄暮弥漫的松树林,在雪中显得更为清冽,宋亦安极不自然的抬手挡了挡,太久没离得这么近,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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