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小川是决不会这么想,我们也不会,我们都知道你有你的优点,退一万步说,你能忍受别人对你的恶意揣测,你能忍受小川每次出门被人嘲笑,嘲笑他只看中你的皮囊,你能忍吗?”
宋亦安细细思量着徐峪江的话,没回他。
“我并不是劝你离开,我只是把我能想到的,你们有可能面临的问题告诉你,你们必须要有强大的心理,有足够大的决心,你们才能一直走下去,我不希望我母亲的悲剧发现在我身边任何一个人身上,你明白吗?”
宋亦安明白,他怎么会不明白,正如他所想,他要足够努力,足够优秀,优秀到当所有人听见他的名字时,自然而然联系到他的另一半,而后由衷的说一句:你们真绝配,天作之合。
爱让人软弱,也让人坚强,爱能是软肋,也能是盔甲。
闻峪川送走大哥和小河,进病房,看到的便是宋亦安一脸坚定的小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而皱眉,时而点头。
“在想什么?”闻峪川问。
“在想……”
闻峪川抬指堵住他的唇,“在你说之前,先听我说一件事,好吗?”
宋亦安点头。
“我们公开吧,我知道我说这话太过仓促,你可能还没准备好,我还没求婚,但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你不用一个人面对,所有问题我们一起面对,你愿意吗?”
宋亦安呆住,眼睛都忘记眨。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对不起,是不是太突然了?吓到你了。”
宋亦安吸吸鼻子,用力憋回酸意,“是挺突然的,我觉得,我们还是先不要公开,也不用澄清,我想等我能站到跟你同一个台阶再公开。”
“傻瓜,你现在已经站得比我高了,你比我更努力,比我更勇敢。”
“可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是站在一起的,你懂我的,你知道我意思。”
闻峪川当然知道,他想在获得荣誉,取得成绩后再公开,最终闻峪川还是尊重宋亦安想法。
下午沈彦低调到访,宋亦安故意清清嗓子,讨好似的拉着闻峪川衣袖撒娇:“沈前辈这个点来,肯定没吃饭,你去帮打包一份好不好?”
闻峪川勉为其难的应下,出门时对沈彦点头致意,并带上病房门。
沈彦笑笑,“安安,你影响力不小,闻先生似乎改变不少。”
宋亦安不好意思的跟着笑,“是改变了不少。”
沈彦表明来意,他最近准备投资一部电影,同性题材,电影剧本是五年前沈彦朋友写创作的,当时他们订下约定,五年之内一定将那个故事搬上荧幕,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渐行渐远,只是约定还在,还作数。
宋亦安翻开剧本,浏览梗概,很短的半页纸,讲述了晋朝时期一身世凄惨的少年的一生,少年十三岁被父母卖入勾栏沦为小倌,十五岁那年,在勾栏院后门救了一饿晕在路边书生,书生自称上京赶考,盘缠用尽,身无分文,又逢遭遇劫匪受伤,小倌心善,将他藏于房内,替他治伤病,赠他盘缠,期间书生对小倌情根深种,临行前一再保证,待他考取攻名之时,便是他为小倌赎身之日,两年后,书生高中,兑现承诺为小倌赎身,小倌原以为此生便能在他身边安稳渡过,殊不知,这只是进入另一个深渊的开端,书生是假,送命是真……
宋亦安被剧本故事震撼到,仿佛已经看到身形单薄,神情坚毅的小倌,一袭红衣笑着奔赴在雪中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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