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先拍剧本后面的剧情,拍外景。
慕云轩病情好转,白日里韵香楼一片寂静,姐儿们、小倌儿们都在休息,慕云轩偷偷带着离忧上街观景,途经一卖字画的小摊,慕云轩向掌柜买来纸笔,为离忧作画,离忧满星藏着干净的宝石,慕云轩一笔一画的将他的神态拓于纸上,离忧捧着那副画,问道:“慕公子,还是头有一次有人替我画像!”
“离忧开心便好。”慕云轩眼里柔情万丈,目光从离忧脸上流转至画上,问道:“离忧,你为何终日身着红衣?”
“因为韵香楼里的姨娘嫌我生得冷淡,不会笑,存在感低,穿艳色衣裳能吸引注意力,姨娘给做的全是红色衣裳,可是还是没用……”
“谁说你不会笑,你笑起来如清风朗月,甚是好看。”
离忧脸红了。
离忧抱着画卷跑远了。
下戏后宋亦安向陈夏拱手,“小夏哥,您演的太好了,我差点忘记接戏!”
陈夏回礼:“哪里哪里,没您演的好,您的离忧,我差点入戏了,再多一秒,我就要倾心于你了。”
沈彦自他俩中间穿行而过,脸色沉如墨。
乔文远默默鼓掌,学到了,这一波商业互捧真实用。
外景戏份直拍到下午,晚上接着补夜戏。
前院依旧灯火通明,后院明月将清晖洒满小院,离忧撑着下巴,呆呆地望着水井中的月亮,对着月影喃语:“他明日便要启程上京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
慕云轩自身后替离忧披上外袍,借着替他拢衣之际,轻握住他的手,离忧的手冰凉,慕云轩对着呵气,揉搓着他的手,说:“离忧,我明日便要离开了,你将所有积蓄全赠于我,这份恩情我定会铭记于心,他日,待我考取功名,定会来此为你赎身,你要等我,我定会来接你。”
离忧脸慢慢红透,他忘记将手抽回去,十五岁的他不懂山盟海誓,只记住一句话:你要等我,我定会来接你。
慕云轩望着离忧红透的脸,轻轻凑过去,抱了抱离忧,月光下,一红一青两个身影在镜头中慢慢被拉远,最后,镜头定格在枝头新月处。
“CUT!唯美!太美了!”导演激动原地打圈,摄影师大哥流下激动的泪水,那画面,每一帧截出来都是一幅意境照。
宋亦安在化妆间卸妆,化妆师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躲哪偷懒睡觉去了,好半天,也没个人进来帮卸妆,脸上倒是没什么妆粉,宋亦安自己用卸妆水擦了擦眼尾的嫣红,难卸的是头套,头套粘得紧,且难打理,宋亦安怕自己卸弄乱头套上的头发,给妆发组添麻烦。又等了几分钟,还是没人进来。
算了,自己试着卸吧,这都零晨两点了,再麻烦其他化妆师也不好。
宋亦安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沾着卸头套专用液,沿着头套缝慢慢往下揭,身后传来推门声和脚步声,宋亦安低头摆弄着专用液,随口说:“老师你可回来了,你再没回来,我这笨手可能要弄坏你的头套了,还是交给老师吧。”
身后人走近,宋亦安嗅到一抹熟悉的香气,是迷迭香,雪松,青草混合的味道,又像细雨过后,泥土里沾满水珠的小草散发的清新,宋亦安欣喜的回头,对上闻峪川深情溢出眶的眼眸。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产生幻觉了吧?”
闻峪川从背后拥住他,撩开他还没卸完的长发,对着他后颈轻咬一口,“是幻觉吗?”
“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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