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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他其实很难描述这个梦境,白黎从未做过这样真实又荒谬的梦。

耳畔声音低沉淡漠,不过声音并非完全如此,某些情愫仿佛被强行压了下去,听在人耳中,就只剩了冷淡。

“可以么?”男人在白黎的身后,“不要紧张,尝试放松。”

白黎想要讲话,嘴巴却被一只大手捂住,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身上被沉沉压着,成年男子的体重对白黎而言是不小的负担,白黎想要痛苦挣扎,耳廓却被轻轻捏住了。

对方并不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因而温柔去碾压白黎的耳垂时很是生硬。

白黎微凉的肌肤开始发烫,想要将自己的后颈隐藏起来,不被看到。

“害怕?”男人道,“蒙上眼睛,新婚之夜总要经历这些。”

黑色绸带蒙上了白黎的眼睛。

冰凉的吻落在白黎的眉心,鼻尖,唇角,继而完全缠绵接吻,白黎身上出了汗,又热又沉重,一点力气都没有。

直到最后一刻,白黎的耳垂被轻轻咬了一下,指上被戴了一枚冰凉的戒指。

沙哑的声音,带着未得到餍足的侵略感,也带着几分调情的意味,落入白黎的耳中:“甜美的新娘。”

白黎终于睁开了眼睛。

刚苏醒的前十秒钟他是能够记起梦中的事情,但十秒过后,梦中所有都朦胧了起来,他所能记住的只是一个春梦,而且是不太美好的春梦。

只隐约记得梦中的男人特别粗暴,让他感觉很痛。

白黎在认识厉熵之后,对同性Alpha都抱着警惕的态度,从未有过幻想,他不知道是不是厉熵的死唤醒了他的□□。

珍珠的体重和身形可以改变,平常为了舒服,身体只有一百千克重,这一百千克压在白黎的胸口并不算什么愉快的事情。

也难怪白黎做噩梦。

白黎把珍珠给推开。

海面上机器的声音仍旧在响着,白黎身上出了一身汗,睡衣贴在了衣衫上。

他打开了窗户。

清凉海风吹入了房间,白黎在窗边看向天空。星河璀璨,这片星域辽阔无比,从一星域到另一个星域,需要光跃飞船,所以绝大多数人一生只在一个星球生活。

漫天星辰,白黎心口一阵悸动,他嗅到一股淡淡的苦橙花香气。白黎按住了心口。

···

墨回皱眉,抬手扶了白吟一把:“怎么了?”

白吟漂亮的瞳孔略有些涣散:“没事,刚刚心脏不太舒服。”

墨回将手收回。

“你有闻到一股特殊的香气吗?应该是花香。”白吟道,“这是什么花?”

墨回沉默了一下:“可能是我信息素的味道。”

“不是。”

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墨回的信息素,刚刚嗅到的气息没有压迫感,混杂在咸湿海风中,仍旧有让人安定下来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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