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人被刺激到极点的时候,脑子是会?完全?空白的。郁折虹如坠冰窟。
……他抬起?头,看到铂吟的脸色是他从未见过的苍白——他甚至无?把?虚弱这个词和?机械之神?联系起?来。郁折虹张了张口,一个字都发不??来,手部一个错力,那显露?来的白骨竟然就变成了浅蓝色的冰晶碎屑。
徐季枫怜悯般地摇摇头,不?再看他,向大阵举起?权杖。
火焰自杖尖汹涌而?,璀璨如同凤鸟,蹁跹飞向大阵。
“阵?拿过来时有些损耗,可惜了这些孩子了。”徐季枫笑?望着大阵。远处的学生们一阵骚动,发?尖叫,像被无形的吸引力拉拽而去。
原本散发着圣洁气息的大阵也在这一刻改变了,从里面伸?半透明的触手来,令人想到海底随波舞动的海葵。那些触手既让人恶心,又有种奇异的美感,仿佛丑恶到了极致也是种曼妙。触手裹挟着火焰,伸向众人。惨叫声、血液声落到郁折虹耳中,都像是听不?到了。心里仿佛有一个黑洞在飞快地塌陷,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极度的混乱,极度的空白。
他伸手轻轻碰了下铂吟,神?明的手臂如同脆弱的冰棱,龟裂、破碎,化为漫天星尘。
而那双冰蓝的眼睛就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哀伤。
徐季枫低头看着他,叹道:“可怜的孩子。”
“小郁,到我这里来吧。”他慢条斯理道,“虽然我也动过要用你体内世界之基达成愿望的目的,但既然到了这里,那些神?殿前的花都可以使用。你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害你。”
“你的神?明先生还?没?有完全?消散,魂魄还?在,我也可以救回他。”徐季枫循循善诱似的劝告。
在他不?远处的青年像是一尊静止的雕塑。
这是他唯一的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继承了他全?部的优点。黑色的长发垂在他脸颊边,长睫下那双黯淡的浅青色眼眸,曾经是生机勃勃的草木,此刻却成了枯萎的花。哪怕如此失魂落魄了,站在那里也漂亮得?像一幅画。
“……不?对?。不?可能。”
青年轻声地说,声音有些抖,就像那些崩溃至极而选择否认的人一样。
徐季枫道:“也是,遇到这种事情,不?愿意相?信是正常的。”
如果忽略场合,这多像是个慈父的声音啊。
“到我这里来吧。”他很体贴地说,“我会?帮你挽救他剩下的魂魄。”
远处的杀戮还?在进行,血悬浮在半空中,宛如静止的血雨。
青年看着他,惊慌失措。徐季枫回以耐心的凝望。年轻人才像是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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