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吃的了。”
季鸣则嗨了一声,他拿着筷子在锅沿澄了澄汤,“不一样。我也说不好。”他忽然又想起刚刚孟时雨光裸的脊背,“倒是你,快走快走,别赖着了。”
“鸠占鹊巢!”池深笑着骂了句畜生,“你当我想看你们死基佬秀恩爱,明天就走,就是地里还有点不放心。”
“你还弄得挺亲力亲为。”
“这是我家,自己种,自己吃,我又不是来玩的。”
等他们聊完,出去却找不见了孟时雨,问了保姆才知道,孟时雨自己就着乌饭团啃了个鹅蛋,便出门闲逛了。池深以为季鸣则会为孟时雨的随性而生气,哪有陪着老板来度假,自己却跑没影的人?不想季鸣则只抱怨了小朋友吃鹅蛋不带自己。他们吃过饭,孟时雨才晃荡回来,手里还拿了个草编的蚂蚱,一抖一抖,炫耀地说,是村里小姑娘非要塞给自己。
季鸣则指着他你了半天,最后也没有脾气,只能叫人来吃饭。孟时雨摇摇头,说刚吃顶了,他回来路上帮一个老大爷推了把车,老大爷非拉着他吃小香瓜,没想到还挺甜,就一口气吃了俩。季鸣则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像训饭前吃零食的小孩那样,训了孟时雨好几句,又硬拉着他吃了点池深做的笋烧肉。他看孟时雨愁眉苦脸扒饭,竟还有点得意,跟池深半真半假抱怨,说这小朋友,胃不好还乱吃,也就是我有耐心,天天亲自盯着。
孟时雨呵呵冷笑,说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喝酒犯了胃病。季鸣则假装没听见,硬指着屋外说,嚯,你家这狗养得真好,什么品种?池深也笑了,说,它啊,中华土狗。
下午季鸣则带孟时雨一起去钓鱼,榕树像绿色的天蓬撑在他们头上,红蝉花攀着树干,阳光雨一样一丝丝漏下来,落在地上就变成枚枚金币。季鸣则平时都是玩海钓,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费半天劲搞台钓线组,子线主线又选得都太大,河里鱼小,只会小口小口嘬饵料,其实并不合适。季鸣则看顶漂了就起杆,自然竿竿落空。孟时雨笑得从马扎上都掉了下去,季鸣则恼火地瞪他,孟时雨摆摆手,“没事,你继续,可能就是没赶上这波儿。”说着,自己又乐了起来,“不行叫厨房阿姨现在去买二斤咸带鱼,就说是你钓的,万一池叔叔信了呢。”
季鸣则气得把钓竿往地上一撇,“小朋友,我看你欠收拾!”
孟时雨就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野草野花被他压在身下,锦衾一样衬着美人,“那你来收拾啊?”
季鸣则想着孟时雨昨夜做到最后已经肿得快流血,他终究心疼,只把人按住地上亲了个气喘呼呼。暑天热气从土里一股股往上透,人躺在上面并不难受,孟时雨双手抱着季鸣则,感受他们的阴茎互相摩擦,电流断断续续从尾椎骨往上传,他闻到青草压断后汁液的香气,甜而淡,就像他现在的性欲,其实比起被季鸣则按着乱捅,他更想要拥抱和亲吻。榕树的叶子沙沙得响在他们头顶,孟时雨觉得自己对幸福再无所求,他的心圆满得像地上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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