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凛玉,若是自己,十招之内必输无疑。
只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
一道强劲的意识袭来,似乎是野兽对笼外的血肉蠢蠢欲动,他轻轻安抚道:“父亲,别着急。”
凛玉接了他一招,长眉微微皱起。
——这一招能说明很多事情。
他心中思虑未去,陈微山已经一步步袭来。他的进攻越是狠厉精妙,凛玉心中猜疑便越是浓重。
纵使父亲会将自己毕生所学传给后代,但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前人招式学得如出一辙,破绽也好、优势也罢,就像是那个人回来了一样。
可是那人明明已堕入地狱道……
他心念飞转,长剑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袭向陈微山,然而陈微山却极其巧妙地闪身避开,随即刺出数道寒光。
“神君是不是觉得筋疲力竭了?”陈微山一手亲昵地揽着囚沆的头颅,一边怜惜地看向面如白纸的凛玉,“原来您的身体已经衰弱到这个程度了,还真的要好好感谢我那个父亲。您还不知道我继承了他的一半神魂吧?”
他向着凛玉心口轰然一击。
凛玉被重重甩在地上,扶着地的手微微发抖。
“承认吧,神君,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或许是体内融合的那一半神魂带来的影响,陈微山看着处于颓势、黑发凌乱的凛玉,心中漫上一股奇异的满足之感,他知道那是老家伙渴求多年的“复仇”,但不可否认地,他心中升腾起一丝古怪的怜惜。
他悠悠道:“我花了大功夫把家父带离地狱道,就是为了今天。”
凛玉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狼狈了。
上一次这般重伤,大概还是七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他孤身一人对上神魔两族的精锐,为此折损万年修为。
那次还有闻熹踏着尸山血海把他抱到怀里,低声又急促地唤他的名字。
他苦笑着看了眼身旁沉睡不醒的桃夭,心道这死孩子睡得倒是踏实,一点都不知道说不定一觉醒来就要没爸了。他战死了不要紧,可若是带不走桃夭,那不要脸叫自己岳父的家伙对桃夭下黑手怎么办?
事已至此,唯有拼死一战。
手中再度握起长剑的时候,他缓慢地想起了那个陨落的年轻神君的名字。
庚辰。
他全盛时亦费了不小功夫才将人拿下,而今他损耗严重,庚辰亦只剩一半寄身在后人身上的神魂,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即使失败在前,也永远要抱定必胜的决心。
凛玉缓缓直起身来,蕴足神力——故事总是在此刻发生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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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熹人还没到,已经听到了陈微山的欢迎辞。
“久仰,原来是岳母来了。”
闻熹:“……”没想到第一个真相的竟然是女婿。
目光触及惨不忍睹的现场,他面色骤然冷峻起来。
十几头囚沆已经都半死不活,凛玉微微阖目,额上覆了一朵小桃花,唯有一个陈微山神清气爽地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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