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眼陈微山,陈微山亦回给他一个温和的、儒雅的笑容,然而那张斯文面孔之下究竟藏了什么淫秽心思,谁也辨识不清。
也正在此时,一个工作人员从隔壁逃命似的窜过来,也顾不得还有他人在场,大喘气地扶着破碎的门框冲他喊:“神君!沉湖他他他,他自爆了!”
“……”这群人是烟花成精吗,这么喜欢自爆?闻熹连骂人的心情都没了,转头甩手往陈微山脑门上飞了张符咒,啪得一声犹如耳光,扯都扯不下来。
陈微山被强劲的符咒死死禁锢在原地,嘴角却浮现一丝笑意。
隔壁,好端端的审讯室被搞成了一片断壁残垣,沉湖早已不见了人影,化作丝丝缕缕的黑雾浮动,是他这类魔物自爆时遗留的痕迹。
“遗遗遗遗……遗书!”闻讯赶来的绿洱从黑气中扒拉出一个不明生物,“还是写在衣服上的血书哎好古老,我还是小时候在凡间抄家的时候见过呢。”
“……”闻熹阴沉着脸接过那封血书,草草扫了一遍,脸色愈发差劲。他问一旁幸存的工作人员:“除了你们还有谁来过?”
那人挠了挠耳朵,迟疑道:“蒋,蒋先生?”
“是的,蒋先生亲自来看,当时沉湖突然暴动,冲破了禁制,化成兽型袭击了蒋先生。”工作人员仿佛终于从混乱中抽身而出,笃定地说道,“我们一直在外边看着,蒋先生问完就离开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人了。沉湖一直挺正常的,看起来不像有自杀倾向,这么突然死了真是遗憾,还没问出什么要紧事来呢。”说罢极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闻熹不置可否:“受伤了没出来处理伤口?”
“是,那也是个意外,伤口应该不深,蒋先生很快就把沉湖制服了,毕竟还是在……嗷!外头什么玩意儿?!”工作人员努力回忆着,不经意往窗外看了眼,登时傻了眼。
窗外黑云压城,有一身影在虚空中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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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门,好久不见。”闻熹拍了拍气浪溅上尘土的袖口,神色如常地打了个招呼,“你们前任二把手刚自爆身亡去往十八层地狱了,没见着最后一面是不是还有点可惜?”
“闻熹,我来带走陈微山。”萨门并不理会闻熹直接的言语挑衅,也是不想跟这人正面对上。
只不过这一句话也足够触发一场恶战了,闻熹一笑,给狐狸抛了个眼色——这傻狐狸难得领悟他一回意思,往正厅的方向求援去了。
他撩起眼皮看了眼萨门老态龙钟的脸,漫不经心地笑道:“陈微山是庚辰之子,好歹算神族血脉,他跟您是什么关系啊,让您跑到安全部来要人?——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可不是好办的事儿,走后门也不知道挑个时间。”
萨门素知闻熹,此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打起架来也就他媳妇,哦不前夫能打得过。然而如今想从安全部手上要人,不正正经经打一场是不行的了。
他黑袍舞动,身后,数十名阿修罗鱼贯而出。
闻熹眉目微凛,纵使早就知道魔族傻缺,也不知道他们能傻缺到这个份儿上:“你们这是要毁约?”
——想当初知晓特殊安全部邀请魔族加入时,闻熹第一反应是“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点子”,他根本不相信魔族会被“招安”,却没料到会在如今兑现曾经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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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骤起,萨门低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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