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吧。”
被方绵意摁住了手背，抬眼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在陆巍看来，那就是撒娇的嗔怪。
韩清突然扭头，看向他，冲着他笑了一下，用口型说道：“你输了。”
陆巍努力压抑住自己进去想要将韩清扯出来暴揍一顿的想法，这一次是真的，驱车离开了校园。
他回到家里，去酒柜拿了一瓶酒，对着瓶口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然后将酒瓶扬起，重重摔碎了在地上，发出一声剧烈的破碎声。
这一声仿佛是战争开始的冲锋号，他走到卧室，把为方绵意精心挑选的永生花从花瓶里抽了出来，一片一片撕了个粉碎，丢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把这个嵌着钻石的花瓶砸了个粉碎。
今天他去找方绵意，他的身上自由若无地缠绕着一股花香，他一走进就闻到了，是韩清的信息素味。
到底是要有多么亲密，才能让他身上都染上韩清信息素的味道。
他们在一起了吗？做了吗？
方绵意也会攥着韩清的衬衣撒娇，也会用修长笔直的腿环住韩清的腰，让他进入自己吗？
他也会哭着求韩清进得深一点，慢一点或者快一点吗？
光是想到这里，他就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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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他的计划
方绵意回家的时候，韩清又在楼下等他，他叹了口气，才走过去：“韩医生，你来我家好勤快。”
“我的经验告诉我，追人的话需要勤快一点。”韩清背过身，帮方绵意按电梯。
他站在方绵意身前，身上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好像是从医院直接赶来的，方绵意想。
今天韩清带了一瓶果酒，据说是樱花酿的，方绵意看了看粉嫩的包装，笑着说看不出来韩医生的偏好是这样的。
“那倒不是，”韩清拿了开瓶器打开瓶盖，“只是觉得这个樱花的颜色，”说着将瓶子举起来比到方绵意脸边，“和你的嘴唇颜色很像。”
方绵意刷的一下脸就红了，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借口去柜子里找杯子逃开了。
“这个颜色真的有点带着粉色哎。”方绵意端起已经倒满酒的杯子，侧过头看了两眼才抿了一口。
“好奇怪的味道。”方绵意放下杯子，“不像樱花，倒有股苦味。”
“樱花本来就应该是苦的？”韩清已经喝完了小半杯，方绵意起身拉开纱帘，招呼韩清坐在飘窗来。
窗外无边夜色，闪着无数霓虹灯。
方绵意把酒杯放在毯子上，坐好：“韩医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理论。”
“哦？什么。”
“弗里德曼曾经说：我以一位经济学家的身份告诉你，如果世界上有两个人，是彼此一生中的唯一的话，那么他们这辈子，都不会见面。”方绵意伸手弹了一下杯壁，杯内的液体泛起层层涟漪。
然后他抬起头：“你想一下，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一颗一颗的绿豆，但只有我，和我的唯一是红豆。”
“世界就是一个豆缸，把豆子全部放进去之后，开始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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