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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着头,脸上很快泛起一丝古怪的红晕,含着笑道,“我不知道你......”

“把它们全部忘掉!”我厉声制止他道,飞快地跳下床,手忙脚乱地去穿自己的衣服,只是两只手抖得不像话,衬衣的纽扣系了好久仍旧扣不上。

我竭力安慰自己,我只是醉了,什么都不记得,所以才会将秦澍认错,我爱的仍旧是裴翊,我可以去向他承认,如果他不原谅,我也可以竭力弥补。

这原本是我最擅长的。

我双腿发软,终于忍不住跌坐在地上,羊毛地毯很厚,跌在上面并不疼,可我情愿这儿没有它,吃点苦头倒教我能清醒几分。

我喉咙发紧,又费劲地爬了起来,秦澍看着我手忙脚乱的动作,忽然问道,“所以昨晚只是一个误会?”

他大概也已经猜到了事实的真相,但一切都太迟了。

我咬紧嘴唇,哑声道,“你别说了。”

别再逼我回想起一丁点儿有关昨晚的回忆。

心脏仍旧在跳动着,规律,急促,我竭力将衬衣的领口理好,盯着他严峻冷酷的神情,“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他漠然地笑笑,语气有点嘲讽,“是,什么都没发生,你既没有扒着我说你爱我爱得要死,也没有在我身下像个不知廉耻的荡妇一样求着我操你......”

“你他妈闭嘴!”我恼羞成怒,朝他低喝道,我怕他再继续说下去,我的拳头就要忍不住砸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对他说脏话。

他有些惊奇地挑眉,随即冷笑一声,脸上是我所熟悉的阴阳怪气神情,“宋洄,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欲擒故纵的把戏并不有趣!”他道。

我看着他,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的刀锋,刺在他脸上,“像你这种人根本不明白,秦澍,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他脸上的所有神情消失,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就那么盯着我。

我深一脚浅一脚、失魂落魄地出了门,姜可正站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见了我虚起眼睛笑,“早啊,宋先生,今天很精神嘛?”

我浑身狼狈,脸色不用想也难看得可怕,他这语气完全是明晃晃的讽刺,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喜欢用这种挑拨似的口吻对我说话,大概是看惯了兔子的怯弱,狡猾的狐狸和凶狠的豺狼已习惯了要在它背上踩上一脚,逗弄他很有趣。

可我今天没力气陪他对戏,看了他一眼,快步往宋稚的房间走去。

令我吃惊的是,房间里并没有人,儿童房里是空的,他常用的那些东西连同整个人全都消失不见。

姜可慢悠悠走了进来,看着我满是敌意的眼神笑道,“总是看你和和气气的,没想到板起脸来还挺吓人的。”

“小春呢?”我不客气地问他。

秦澍不知何时已走了下来,姜可见状,走到他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太滑稽的笑话。

秦澍淡淡道,“他自然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他是我的儿子,什么是他该去的地方?”我有点崩溃地问道,我忽然觉得周围好像并非我所早早计划的那样,事情彻底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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