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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儿子跑掉的姜正因为宿娼被罚款和拘留,他有点这种小毛病,周围人见怪不怪。

再然后不知又被谁举报聚众赌博再次遭到拘留,监狱里什么人都有,恶的横的总能遇上比他更恶更横的,于是他身上原先那点不可一世和凶狠很快便碰了壁,姜正在挨了几次大的教训后聋了一只耳朵,手脚也有些打哆嗦,而后又生了场几乎要命的大病。

他穷得响叮当,之前的酒肉朋友只在他有钱时会邀他一起打牌喝酒睡女人,没钱的时候一个个都关紧房门不闻不问,周围的人都知道他是怎样对他的亲儿子的,说这是报应。

很快姜正便在附近没了踪迹。

秦澍在花园里散步,他想邀请宋洄来家里做客,名目是他的生日,他确定自己已经对那个青年产生了某种隐秘的欲望,不仅无法消解,努力压抑更是适得其反,而在看见对方和他的同性恋人亲热后还呈现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他想要得到他,用点卑鄙的手段也无所谓,两人现在这种呆在一起看电影听歌聊天的关系远远不够,他腻烦了偶尔单方面倾听对方对男友的无聊抱怨,又不想浪费时间,等待两人从稍显亲近的普通朋友到越界的危险关系的过程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尽管宋洄和裴翊之间也早有嫌隙和裂缝,并非他们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和谐,裴翊是个很自我的人,乐意看见喜欢的人为他单方面的付出。

他只需要再使一点力。

在经过花圃时他瞥见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少年正弓着脊背蹲在旁边。

“你在做什么?”他问。

他已经快要忘记那天随手带回来的人,但这张脸上像是野狗一样桀骜不逊的凶恶神情和那双闪着火光和恨意的眼睛,忽又令他回想了起来,“是你啊。”他恍然道。

对方为了包扎后脑勺的伤口将头皮剃得很干净,现在只冒出来一点鸭蛋青的颜色,脑袋倒是生得很圆,不难看。

那些严重的伤口并没在他年轻健康的身体上造成太大的痕迹,只是肉体上的创口容易愈合,其他东西却永远留在了那张黑暗阴沉的的眼睛里。

花圃里的月季是重金聘请的园艺师精心培育的名贵品种,有几株更是独一无二,枝头上的鲜花姿态娇羞烂漫,秦澍原本对这些花花草草并不感兴趣,这些漂亮的花儿在他已经习以为常的眼中不过是道不那么单调乏味的风景,谈不上喜欢,然而宋洄会为阳台上那支开了一朵的白蔷薇欢欣雀跃,他也忽然开始在意起来。

“是你种的?”他问。

姜可愣了愣,手上正捏着一只肥鼓鼓身体油亮的天牛,他面无表情地摘掉那只虫子的翅子,将它小心掐死,最后才不知道是承认还是否认地嗯了一声。

秦澍点头,显得很满意,“很好,花很漂亮。”他又想了想,“你应该去上学,我居然忘了这事,你可以提醒我的。”

姜可在裤子上将有点脏的手心蹭干净,点点头,很听话地同意了。

驯服一条野狗简单得不可思议,一个温暖的处所,一句漫不经心的赞美。

虽然日子还是很无聊,但好像比从前好了一些,秦澍继续往前走,忽然在脑海里想起母亲为他安排的留学事宜,时间似乎就在近前,他头一次生出极不情愿想要抗拒的念头。

第17章 裴翊

“东西在哪儿?”裴翊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赵雅莉抱着酒瓶缩在沙发上,语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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