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屁话多!”王玄叹了口气,解了一颗西装扣子,“唐恩可能要另攀高枝儿了,欢悦已经装不下他的野心了。”
“哦……摇钱树要走了,的确是件大事,”宁初了然,“那他是已经攀上关系了吗?”
“这不就是已经去攀了吗?”王玄招手让侍者又换了一杯酒,“就今天,请柬还是老子给的。”
“他早就有那个心了吧?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宁初对于唐恩的想法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他是个有野心有眼界的明星,以欢悦的能力,能给他拉来的资源现在已经到顶了,再往后不转型不组个好团队的话,就只能走下坡路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带他来?”
王轩嗤笑一声:“都有那个心了,再怎么留都没用,他找到根大腿还是会往上抱。”
“行吧,那你就赚他一笔大的违约金。”宁初看了眼手表,“待会儿主办方致辞完毕,我能早点溜吗?最近下雨,我身体不太行。”
说起来,王玄几乎算他现在唯一一个能当面儿直说‘我身体不太行’的人,因为对方看过他更狼狈的时候。
正是他偶然在医院里一眼相中当时疼得死去活来买不起药的宁初,然后借给他钱,一通天花乱坠地说服他签了合同,加入刚成立不久的欢悦,开始了并不顺畅的演艺生涯。
现在想想,他那会儿签合同的时候年纪小,精神状态也不好,身边没有懂法的人,根本没搞清楚合同规定里那些条条框框,稀里糊涂地就签了。
幸亏王玄不是个骗子,不是什么心机叵测的人,合同里没设霸王条款,不然可有得他受的。
“又开始痛了?”王玄微微蹙眉。
“嗯,出门前吃了点止痛片。”
“唉,你那个止痛片都吃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断过?当心以后戒不掉了,副作用都会要你命。”王玄满脸不赞同地摇头。
“戒什么戒呀,断不了自然就不用戒了,”宁初不怎么在意,“我这辈子不去祸害别人,不生孩子不养孩子,钱都拿来买药,还怕买不起吗?”
“我说的是副作用,你这个身体啊……”王玄无奈地叹气,突然想到什么,“说起来,我们公司能来这个酒会,还是因为你,你要是想提前走,最好先跟人家说一声儿。”
“因为我?”宁初第一反应觉得他在开玩笑,“你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去你的!”王玄啧了一声,解释道:“秦楚传媒的股东秦婉,就是我们那栋楼里一个工作室的老板。”
“哦……”这依旧让他难以理解,“但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跟燕少一起被困在电梯里过吗?也算是一起历过险了。”王玄满脸理所应当。
宁初额角的血管开始跳,心里隐隐有了预感:“怎么还扯上燕淮了?”
听到他直呼其名时,王玄微微挑眉,随即道:“秦婉是燕少的舅妈啊,你不知道?”
脑神经一阵抽痛,疼得他身体都颤了颤,宁初嘶了一声,有气无力:“我哪会知道……”
这几天跟燕淮天天见,都没听对方提起过,难不成真是巧合?可这也太巧了吧?
“秦……夫人,为什么要开影视公司啊?”他问。
“开着玩儿的吧,人家就爱玩,各个行业都开了不少店,有亏有赚,反正有燕氏在后边兜底,随便搞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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