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哑着嗓子喊,却仿佛是在梦中挣扎一般,提不起力气也放大不了声音音量。
“不,不……你应该查不到这一段的才对……”宁初浑身的力气都宛如被抽走,连眼皮都越来越重。
知道他跟燕淮重新接触上之后,苏启然应该早就把这张照片全网删完了,就算刻意深挖,凭白星澜的能力,也不一定挖得到,除非……
“……你联系上了苏启然!”宁初难以置信,“你居然跟他成了一伙人!?”
他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你这个疯子……”
白星澜沉默片刻,从地上扶起他,吐出的话让他浑身冰寒:“阿宁,我进了你房间,拿了你的药,查了医院资料,也联系到了苏启然……”
“——还换了你的药。”
他的声音像个幽魂:“我本来担心你不吃的,结果你还是吃了,看来你也撑不住了。”
宁初崩溃地流出泪,拼命摇头:“他拿你当刀使……他想我死,他想我死……你会成杀人犯的……”
“不,”白星澜抱住他,喃喃道:“他是想燕淮死,想燕淮痛苦,你不知道,他的半身瘫痪居然也是燕淮干的,他可真狠呐……”
他垂眸看着怀里眼神已经涣散的人,轻笑一声:“苏启然让我慢慢筹谋,但我也撑不住了啊,我也想燕淮死,他凭什么……凭什么能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他不配!”
52 他在我的后备箱里
“苏启然让我慢慢筹谋,但我也撑不住了啊,我也想燕淮死,他凭什么……凭什么能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他不配!”
意识在渐渐地溃散,宁初知道他换的药或许只带了一点麻醉神经的效果,对方目标是引来燕淮,不会这么快对他下死手。
但问题在于他的心脏最近似乎出了一点毛病,跳动的频率异乎寻常,在昏沉的同时还感觉到冷,屋内开着适宜温度的暖气的同时,指尖甚至冷得像块儿冰。
“我好难受……我会死的白星澜……”他攥着对方的衣服,翕动的嘴唇已经发紫了,一句话几乎用光了所有力气,“到时候,你这个绑架犯……会变成,真的,杀人犯了……”
“你不会的阿宁。”白星澜的声音轻柔如水,握住他的手,却发觉手心湿滑黏腻,垂眸一看,宁初的手心已经被里面的碎玉扎得鲜血淋漓了。
“真不乖啊……”他看着逐渐彻底昏睡过去的人,神经质地低喃自语:“为什么你在燕淮面前就能那么乖,在我面前就不会呢?为什么不能顺着我?你这样是不会让我心疼的……”
他曾经思考过,自己到底爱上的是宁初这个人本身,还是爱上的‘跟燕淮在一起的宁初’这个人。
这之间应该是有差别的,他在面对宁初时,曾无数次地幻想过,这人如果把与燕淮的相处模式照搬到他身上——撒娇、任性,在他怀里软得像汪水、甜得像颗糖。
多么美妙。
他觉得如果宁初能做到的话,他也可以做到燕淮能做到的一切事情,他可以取代燕淮。
可现实是,他能做到,但宁初做不到。
他的恨比爱更浓,但却纠缠交织在了一起,已经分不清是对谁的了,或许两者都有。
抱着宁初静静地坐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窗外响过几声闷雷,积云厚重,月光都被遮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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