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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

可是他在奉天城里转悠了几圈,没闻到任何特别的味道。

但天这么冷,风这么大,谁能保证“小貂”没到汛期呢?

穆闻天越想越暴躁,浑身上下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偏偏还有人想不开,往他的枪口上撞。

在寒风中奔波了一天的穆闻天翻身下马,余光里闪过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老七。”他的长靴撩起一片沾了泥污的雪,成功将穆博天吓愣在原地。

穆老七哆嗦着站定:“四……四哥啊。”

“你去哪儿了?”穆闻天的声音被寒风一搅,阴森森的,像勾魂的恶鬼。

穆老七“哇”地大叫一声,险些吓哭:“四哥,我在玉春楼的相好快到汛期了,我……我……我想……”

“你想干什么?!”

“我想……”穆老七还能想干什么?

他想标记人家啊!

穆闻天大步走过去,拎起弟弟的衣领:“标记?你娶人家了吗,就想标记?”

穆老七瞬间蔫巴,耷拉着脑袋,哼哼:“可想标记他的人很多,我……我……”

“怎么,奉天城还有人敢和你穆老七抢?”

穆博天缩了缩脖子,将到嘴的辩解全咽了回去。

他哪里是想娶人家?

他只贪图一时的快活。

穆老四一声冷笑,知道自家弟弟是个什么德行,手上用力,直接将穆老四丢进了院子:“我劝你老实一点,爹快回来了。”

恐惧争前恐后地从穆博天的眼里冒出来,他连滚带爬地扑到院前:“四哥,爹真的要回来了?”

穆闻天懒得解释,将院门一锁,转身出门,继续找那只不知道跑去哪里的“小貂”。

*

郁声被敲门声惊醒,费力地从炕上坐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后颈,指尖在小小的凸起上一带而过,酥酥麻麻的触感立刻从脖颈间扩散开来。

郁声迅速清醒。

他紧张地摸着额头,确认温度过高后,惊恐地裹紧了被子。

郁声从未经历过汛期。

像他这样的人,大多十六岁来第一次汛期。郁声身子弱,十六岁时,没等来汛期,也没在意,只记住了娘说过的话:汛期来时,体温会频繁升高,还会控制不住自己,哪怕在后颈上抹了药膏,还是会想被标记。

郁声被拐到奉天之前,每日都会往后颈上涂膏药。

今时不同往日,没了膏药,他的汛期终是姗姗来迟。

“小少爷,您没事吧?”房门外的伙计又敲了敲门。

郁声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开门的刹那,犹豫了。他怕自己身上散发出汛期的气息。

“没事,我刚睡醒,还没起来。”郁声缓缓收回了手。

伙计不疑有他:“成,我帮你把珍珠当了,这钱……”

他抢着回答:“放门口吧,我换身衣服就出来拿。”

“得嘞。”

脚步声远去,郁声暗自松了口气。

寒风顺着门缝吹进来,缠着他的脚踝打转。他哆嗦着跑回床边,重新钻进了被窝。

炕热热地烧着,郁声的体温持续上升,后来连他自己都闻到了淡淡的桂花香。

原来……是这个味道呀。

郁声迷迷糊糊地想:以前他娘的屋前也种着桂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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