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郁声面色微红,不敢直视三姨太的眼睛,支支吾吾,“就是床上……床上……”
三姨太凑近了才听清郁声在说什么。
她猛地一拍大腿:“嗐,老七又瞎说!”
郁声紧绷的心陡然一松。
却不想,三姨太一屁股坐在炕边,没好气地抱怨:“老四哪里是在炕上有问题?我看他哪儿都有问题!”
穆老爷子闻言,想为儿子辩驳几句,张嘴的瞬间,又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宁可冻死,也不愿钻老四被窝的女人,瞬间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四哥他真的……”郁声放松的心再次悬起来,喃喃,“七哥没骗我?”
“老七平日里的确不靠谱,可他不会撒谎。”以前,三姨太最宠穆家的七少爷,如今有了郁声,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不再维护老七,“他和你说的话肯定很难听,但是吧,也算是实话。”
“四哥……”
“不过,你放心。”三姨太像是想起了什么,兀地起身,小跑到穆老爷子身边,“老爷,可不能给郁声找个老四那样的阿尔法!”
当着旁的欧米伽的面,穆老爷子或许还会为儿子辩解几句,但是轮到郁声头上,穆老爷子只有点头的份儿:“是了,老四不是个会疼人的,咱们得给老幺找个性子好的阿尔法。”
三姨太和穆老爷子三言两语间,竟然开始操心郁声的婚事。
也不怪他们心急,寻常欧米伽十六岁就嫁人了,郁声身体弱,十七岁才来第一次汛期,如果不是前几日打了针,现在说不准,已经被阿尔法咬了。
“哎哟,我得回去好好想想。”三姨太火急火燎地往院外跑,“奉天城好的小子不多,咱可不能让郁声嫁人以后受委屈。”
“有我穆枯山在,还能让他受了委屈?”穆老爷子嘴上说得狠绝,当夜也陪三姨太想到后半宿,把奉天城的人家一一罗列在纸上,精挑细选。
人品不好的划去,年纪太大的划去,身边已经有欧米伽的更得划去。
划来划去,偌大的奉天,不剩几户人家了。
“怎么办?”三姨太愁眉苦脸地望著名单,“这也太……”
“不着急,明天不还有宴席吗?”穆老爷子盘腿坐在炕边抽烟,眯着眼睛,眼里精光闪闪,“先让郁声自己瞧,有瞧得上眼的最好……没有,东三省这么大,为什么非要在奉天城里找?”
“也行。”三姨太掀开被子,“爷,歇了啊。”
“也不知道老四能不能赶上明天的……”夜色里传来她的自言自语。
“管他赶不赶得上。”穆老爷子冷哼一声,“我看郁声也不像想见他的样子!”
在穆老爷子眼里,老四在某些方面,真不如天天跑玉春楼的老七。
老七浑是浑了点,起码会哄人,也有欧米伽愿意被他咬。
哪里像老四?
别说欧米伽了,连普通人都不敢钻他的被窝!
穆老爷子带着忧愁入睡,伴着火车的咣当咣当声合上双眼的穆老四,却做起了梦。
梦里,他回到了穆家,逮到软乎乎的郁声,搂在怀里,好一顿亲。
郁声不再怕他,还会拉着他的手,唤他“四哥”。
穆老四激动得跟什么似的,为了这一声“四哥”,当真是什么都愿意为郁声做。
“汛期要到了?”穆闻天在梦里扒拉郁声的衣领。
那层单薄的布料不知为何,怎么都扒拉不开。
穆老四较起真,提溜着郁声的衣领,来回拉扯,折腾出一身的汗,终是“哗啦”一声,将布料撕开——布料下,居然不是他想象中的细嫩皮肤,而是长满汗毛,汗津津的脖子。
穆老四忽然闻到了浓郁的桂花香,销魂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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