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地趴在穆闻天的衣领里,彻底消停了。
穆老四冒雪找了壶热水,又把在院子里犯迷糊的丫头叫醒,让她们把暖炉点上,然后进屋,托着睡得迷迷糊糊的郁声的腰,把半碗温水连哄带骗地喂了进去。
郁声第一次喝醉,眼皮子耷拉着,窝在有点熟悉的怀抱里,咂了咂嘴。
是真的有点熟悉。
淡淡的烟味夹杂着一点点燥热,萦绕在他的鼻间。
他虽然反应不过来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但是身体先于理智,信任地倒了过去。
“以后不会喝就别喝了。”穆闻天将碗放在一旁,抬手揉郁声的太阳穴,“吐了,心疼的是我。”
当然,揉太阳穴的时候,穆老四是不敢使劲儿的。
他怕郁声哭。
穆闻天一边揉,一边想歪心思:“衣服能脱吗?”
郁声乖巧道:“能。”
然后在穆闻天难以言喻的目光里,左扭扭,右扭扭,把肩头裹着的皮子扯下来,又蹬着腿,将裙子底下的……
“哎哎哎,这该我给你脱啊!”穆老四头疼地弯腰,捡起郁声丢在地上的短裤,“你把这脱了,我帮你脱什么?……我是让你把旗袍脱下来!”
郁声雾气蒙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
“你四哥没给人脱过旗袍!”穆闻天有点羞恼。
他说的是实话。
穆家老四凶名在外,压根没人钻被窝,加上没遇到合适的,所以从没研究过旗袍。
要是郁声穿的是别的什么,也就罢了,偏偏他穿着从申城来时穿着的裙子,穆老四不敢上手撕。
郁声就这么一个念想,撕坏了,该多难过啊。
这厢穆闻天纠结得满头大汗,那头郁声已经循着热源,开始往被窝外拱了。
他先是搂住了穆闻天的腰,然后蛇似的黏糊上来,将脸颊塞进四哥的颈窝,舒舒服服地喘了口气。
穆闻天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伸手装模作样地勾住郁声的腰,实际上脑子里想的是旗袍下软绵绵的臀瓣。
虽然什么礼数都没到……
但总归是他们俩大喜的日子啊!
穆闻天说服了自己,手指火急火燎地往淡蓝色的裙摆下钻,顺着滑腻的皮肤一路向上,最后跌进了湿湿滑滑的浅沟里。
郁声兀地一哆嗦,茫然地仰起头。
穆闻天屏住呼吸,僵硬地与他对视。
郁声清澈的眼里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迟钝的思绪慢吞吞地转动着。
他看清了,抱着自己的,是四哥。
穆四哥是个好人,还是个不行的阿尔法。
虽然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但是四哥的“不行”,让他能壮着胆子亲近。
“四哥。”郁声倚靠过去,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刚刚好像吐了一回,于是难为情地扭了两下,“麻烦……麻烦你了。”
这话在穆老四耳中,无异于邀请。
他说着“不麻烦”,飞速将郁声的裙摆拽到胸口,耐着性子哄他伸手,激动得不敢去看白得晃眼的胸脯。
欧米伽可真好看啊。
穆闻天身上的文身又烧起来,火星从肩头蹦到胸口。
他好不容易将郁声身上的旗袍拽下来,一颗圆润的珍珠丁零当啷地跌在了炕头。
穆闻天脑子里绷着的弦立时断了。
他想起了那颗与郁声初见时拾到的珍珠。
得,还是搞砸了。
穆闻天郁闷的心情很快就被主动贴上来的郁声搅散。
他哆嗦着喊冷。
“乖啊,一会儿四哥让你热起来。”穆闻天拽着被子,将郁声裹成面团。
“不要……”他哪里听得进穆老四的话?只因为冷,就一个劲儿地往前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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