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只是不舒服地蹙眉哼哼,并未低头去看。
穆闻天艰难且僵硬地翻身,双手撑在郁声身体两侧,骨节用力到发白。
被子落下来,仿佛有千斤重,两具滑腻腻的身子不可避免地挤压着,磨蹭着,渐渐沁出汗来。
朦胧的火光里,迷糊的欧米伽身体微微颤抖,连带着那些映在他胸口的火光也跟着不断地跳跃。
穆闻天的喘息逐渐加重,大手分开郁声的双腿,指尖触碰到了微潮的空气。
啪嗒。
一滴汗从穆老四的额角砸落。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身体里的欲望逐渐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
它是狰狞可怖的穷奇,野心勃勃,想挣脱束缚,将郁声一口吞下。
“郁声……”穆闻天分开郁声的腿,咬牙停下了动作。
郁声刚打过针,汛期推迟,就算今晚和他洞房花烛夜,也不能直接成结。
所以,他要小心再小心,不能伤到……
第10章
而一直迷糊的郁声,某一刻,忽而捂着小腹,可怜兮兮地抽搐起来。
穆老四一怔。
“郁声?”他慌张地拽住郁声的胳膊,顾不上硬还是不硬,直接将人扯到怀里,“怎么了?”
“疼……”郁声面上血色尽褪,下唇多出一排牙印,“四哥,我……我疼……”
旖旎的气氛在欧米伽的痛呼声中消散殆尽。
郁声冷汗涔涔地攥着穆闻天的胳膊,疼痛麻痹了思绪,他甚至没力气思考,身上为什么没有衣服。
恐惧如涌动的潮水,一点一点将他淹没。
意识沉浮间,郁声眼前浮现出母亲去世前的模样。
苍白、痛苦,无法呼吸。
他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胸腔内的空气迅速流失。
“四哥……四哥,我是不是要死了?”他眼前发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郁声绝望地想:轮到我了吗?我要死了吗?
若是死了,就可以见到母亲。
可若是死了,也再见不到穆四哥了呀。
郁声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喉咙深处爆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不想死,他还想继续活下去。
郁声哆嗦着咬破嘴唇,妄图用疼痛保持清醒。
“四哥,救救我。”他颤抖着抓住了穆闻天的手。
苍白纤细的手指止不住地哆嗦,像狂风中的枯叶。
穆闻天的心沉了又沉。
他抿唇捏住郁声的下巴,阻止他自残的行为,然后披上衣服,将门前炉子上温着的热水,灌进了汤婆子。
“抱着。”穆闻天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将汤婆子塞到了郁声的怀里。
温热的触感在怀里绽放,他呆呆地躺了会儿,脑海里的恐惧逐渐消散,人也清醒了些。
疼痛如潮水般退去。
穆闻天却还没有上炕,而是将炉子里的水倒出半碗,捧在手里,等郁声清醒了一点,再喂他喝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披着外套的穆老四打了个喷嚏。
郁声的耳朵抖了抖,回过神,翻身望着沉默着坐在炕边的穆闻天,眼眶渐渐红了:“四哥……”
穆闻天的嗓音带着点疲惫的沙哑:“还难受吗?”
他先是摇头,然后想起烛火昏暗,四哥看不见,立刻抱着汤婆子爬起来:“好多了。”
郁声在申城时,偶尔也会胃疼。
那时他娘还活着,发现他胃疼,就会准备好汤婆子,给他放在小腹上,暖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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