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自己指尖上的两个血点子,但穆老四没忘。
穆闻天搂住裹着浴巾,浑身散发着潮乎乎热气的郁声,本能地张嘴,含住了他受伤的手指。
郁声兀地怔住。
他的指尖微微发抖,想要摆脱滚烫的舌,手腕却被阿尔法霸道地捏紧。
“别动。”穆闻天撩起眼皮,目光沉沉地注视着郁声。
本该是活色生香的一幕,生生被穆老四鼻子下的血破坏了。
“四、四哥……”他腿一软,乖乖地倚靠过去,想笑不敢笑。
郁声的手是在帮雪貂洗澡的时候被咬伤的。
小貂不想洗澡,在郁声的怀里乱窜,他着急忙慌地抓,不知怎么的,指尖就被轻轻咬了一口。
穆老四含着郁声的手指,在淡淡的血腥气里,尝出了桂花香。
郁声软绵绵地靠在阿尔法的胸口,磨磨蹭蹭地替四哥擦去了鼻子下的血,忽然跳起来:“貂!”
小雪貂还在浴盆边挂着呢。
穆老四闻言,不情不愿地松口,舌尖在郁声的手指上认真地扫了一圈,卷走所有血珠后,意犹未尽道:“我来。”
穆闻天走到屏风后,将趴在浴盆边湿答答的小貂捞起来。
小貂无力地蹬着腿,望着郁声,叽叽直叫。
“四哥,你把貂给我吧。”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心软地恳求,“我抱着它,替它擦擦毛。”
“不用。”穆闻天不为所动,转身拿了条毛巾,把貂丢了上去。
雪貂似乎意识到自己伤了郁声,不再乱叫,而是慢吞吞地在毛巾上滚,再蜷缩成一团,抖毛毛上的水珠。
郁声看了会儿,安下心,注意力从小貂转移到了自己的指尖——他的脸再次涨红,然后意识到,身上除了毛巾……算得上是一丝不挂。
“四哥。”郁声扭捏地揪着毛巾,“你……感觉……”
他最惦记的,还是穆老四的身子。
穆闻天会错了意,随手拎起大氅,裹在了郁声的肩头:“你觉得冷?”
郁声:“……”
郁声不敢直视穆老四的眼睛,咬牙继续问:“四哥,你……你还觉得热吗?”
他记得吃饭时,穆闻天说热,还解开衣扣,露出了喉结。
“热?”穆闻天大惊失色,频频向自己的裤裆看去。
鼓是鼓了一点,问题是,屋里灯火昏暗,郁声应该……应该看不出来吧?
可若是没看出来,为何要不断地旁敲侧击呢?
穆老四在电光石火间,认定郁声看出来了。
也是,他裤裆里鼓鼓囊囊那么一大包,谁看不出来啊?
穆老四有点紧张,又有点得意,差点脱口而出:“四哥看见你就热。”
不过,心底对欧米伽的在意,让穆老四冷静了下来。
郁声是南方来的欧米伽,性子软,说话也含蓄,怕是接受不了太露骨的荤话。
穆老四左思右想,选了个最折中的答案作为回答:“还是有些热,尤其是在你洗澡的时候。”
郁声眼前一亮,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算算时间,从铺子里买来的补身的药,药效就该在他洗澡的时候发作。
“热……热就好。”郁声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想要四哥热。”
他说着,抬起了头,用闪着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穆闻天。
穆闻天彻底呆住了,在突如其来的“告白”里,头晕目眩,甚至害怕自己在梦中,还偷偷掐了掐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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