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点心思,全写脸上了!”
郁声闻言,勉强勾起唇角,把手递到了穆闻天的掌心里:“四哥,我也知道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必担心,可我……可我一想到郁家的一切,我就……”
“我懂。”穆闻天舍不得郁声难过,连忙打断他的话,“今儿个天晚了,咱们先去住的地方安顿,然后好好吃一顿,明日一早就去郁家请回你娘的牌位,好不好?”
郁声自然是点头。
另一边。
郁荣套着火红的马褂,领着姨太太,喜气洋洋地站在酒楼前迎接客人。
他的姨太太挺着大肚子,趾高气扬地指挥下人往自己的胸口戴红花。
“老爷,您说,穆家的四爷会不会知道咱们在申城办宴席啊?”姨太太等下人走了,脸上的得意荡然无存,紧张地小跑到郁老爷子面前,“万一被发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郁荣不屑地挑眉,“怎么发现?你说他怎么会发现?!”
“我们都办宴席了……”
“你糊涂啊,办宴席又如何?我们又没登报!”郁荣见暂时没有客人需要招待,立刻把姨太太拉到了一边,“我可提醒你,千万别说漏嘴,要是说漏了嘴,穆四爷不来找你的麻烦,我先找你的麻烦!”
“哎哟老爷,您这话说的……”姨太太冷笑着拍了郁荣的肩膀一下,“您找我麻烦,怎么找?我肚子里可怀着您的孩子!”
郁荣神情微僵,顾念着姨太太的肚子,到底没继续说狠话,只是心里有多少不自在,就要另说了。
姨太太在嘴上占了便宜,高兴了三四分钟,很快又不高兴了。
她在心里酸溜溜地盘算,今日宴请宾客的钱注定要打水漂,日后若是事情败露,郁家更会成为全申城的笑柄。姨太太从理智上清醒地意识到,不该纵容郁荣打着郁声的旗号宴请宾客,可当她看着那些曾经对她不以为意的太太们拎着礼物,赔着笑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里那点清醒的认知烟消云散。
她和郁老爷子一样虚荣。
与此同时,载着郁声和穆闻天的车,终于停了下来。
郁老爷子的朋友不是一般人,穆老四嘴里“空的宅院”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宅院。郁声从车上跳下来,四处瞅了瞅,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
这哪里是不大的空宅院,这……这比郁家的宅子大了三四倍不止。
“走吧。”穆闻天从后备箱里拎出行李,见郁声还揣着手站在宅子前张着嘴吸气,没好气地催促,“咱家比这大,也没见你多喜欢。”
“喜欢呢。”郁声回过神,抱着貂跑到穆闻天身边,“四哥,我帮你拿……”
“你拿什么拿?”
郁声望着怀里的貂,为难地低下头:“我……”
“没手就跟着。”穆老四健步如飞地走进院子,“你四哥我拿得动。”
不仅拿得动,背上还能再多背一个娇滴滴的声。
这话穆老四没说出口,压在心里回味了几遍,嗓子逐渐干了。
“声啊。”穆闻天清了清喉咙,暗示道,“昨儿个在火车上,舒服吗?”
郁声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宅子的布置上,心不在焉地点头:“舒服呢。”
“还想要吗?”
“想……咦,四哥,你瞧那边是什么?”郁声忽地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假山,稀奇地望着,“好像是个亭子。”
他边说,边嗒嗒嗒地跑过去,身影瞬间消失在嶙峋的假山后。
“声?”穆老四蹙眉跟上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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