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心里的气还没消,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郁声早被折腾疲了,瘫在炕上哆嗦。
他后颈上的牙印又深又密,哪里像是被人咬的,简直像是被条疯狗给啃了。
穆老四还挺得意,结实的胳膊揽着郁声满是红印的细腰,一边舔他的脖子,一边问:“还闹不闹了?”
郁声气得要命,抿着唇不说话。
“还闹啊?”穆闻天动作一顿,抬起头咬他的耳垂,“欠收拾。”
郁声还是不吭声。
“声?”穆老四锲而不舍地叫着他的名字,“声声声声声,声!”
郁声总算开了金口:“小崽儿。”
“那小崽子在三妈妈屋里头呢。”穆老四黑着脸打他的屁股蛋,“哎,你和我在炕上,不想我,想他啊?”
“那是我的小崽儿!”
“我还是你男人呢。”穆闻天轻哼一声,继续把郁声往怀里揉。
郁声的脸颊贴在穆四哥炽热的胸口,张牙舞爪地闹了会儿,软下来,主动搂住男人的腰:“四哥。”
“嗯?”穆闻天凶巴巴地望着窗外。
郁声凑过去:“四哥,你看什么呢?”
“我好像闻到别的阿尔法的味儿了。”穆老四腾地起身,披着衣服,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屋外,“哎,说你呢双喜,你身上什么味儿啊?……还有老七,你离我远点!”
刚从医院回来没多久的穆老七茫然地抬头:“四哥,你说啥?”
他和穆闻天隔着大半个院子,压根没听清四哥说了什么。
穆老四中气十足地吼:“我让你离我远点儿!”
穆老七:“……”
穆老七:“???”
穆博天委屈巴拉地后退半步,扯着嗓子喊回来:“我连你说的话都听不清,还不算远?”
“不算,再远点!”
穆老七喘了几口粗气,头一扭,留给穆老四一个高贵的背影,几步跑没了影。
穆闻天舒坦了,转身回到屋里,把郁声从被子里扒拉出来,从头到脚闻了一遍,又啃啃他的脖子,确认他身上只有自己的味道,终是安心地躺了下来。
郁声在穆闻天闻的时候,警惕地夹紧双腿,以防被插,等身边的男人没了动静,他才悄悄松了口气。
不能插啦。
肿了!
屁股缝里的桂花都要被磨谢咯!
另一头。
被穆老四赶走的穆博天气呼呼地冲进了三姨太的院子。
三姨太乐呵呵地晃着摇篮,一边逗小崽儿笑,一边问穆景天:“老六啊,你说咱家小崽儿,取什么名字好?”
“还取名字呢,四哥都要翻天了!”穆老七一进屋,先咋咋呼呼地嚎了两嗓子,然后闷头灌茶水,一连喝了四五杯,待三妈妈和六哥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才重重地将茶杯放下,“你们是不知道……”
他添油加醋地把穆闻天的行径描述了一遍。
三姨太不以为意:“你去招惹你四哥干吗?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比什么都靠谱。”
穆景天却问了穆老七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说四哥很暴躁?”
“是啊。”穆博天觉得没人信自己,委屈地嘟囔,“四哥就差没找根棍子,直接拿在手里撵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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