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声想,他和四哥千年来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今生才有共度余生的运气,哪儿能因为一个易感期,就散了呢?
当然啦,郁声想得夸张了些。
但他的依赖明显取悦了易感期的穆闻天。
穆老四的眼睛在门缝后一晃而过。
所有暴虐焦虑的情绪也在郁声的眼泪里平息。
“你去找三妈妈。”穆闻天嗓音干涩,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乖乖,快去。”
“不去!”
“怎么不听话呢?”穆闻天轻轻拍着门板,“乖,现在就去,正好陪陪咱们的小崽子。”
“小崽儿有三妈妈呢。”他执着地站在门前,把一根手指从门缝里伸了进去,“四哥……”
穆闻天叹着气,也抬起手,与他勾了勾手指。
郁声喜不自胜,在门外蹦跶了两下。
但光手指头勾着怎么够?
郁声很快就开始找钥匙:“四哥,我帮你把门打开。”
他觉得穆闻天没什么毛病,和他说话的语气也很温柔,压根不像三妈妈描述的那样吓人。
“钥匙在三妈妈那儿呢。”穆老四勾住郁声的手指,笑着逗他,“备用钥匙双喜有,但……”
穆老四话没说完,郁声就跑没了影。
郁声在穆景天的屋里找到了双喜。
“六哥?”郁声的脑袋好奇地从窗口探进来,“你们说什么呢?”
穆景天循声抬头:“进屋说。”
他嗒嗒嗒地跑进屋,先叫住了双喜:“钥匙!”
双喜看看他,又看看穆景天,左右为难。
“声,坐下说。”穆景天暗中对双喜摇头,又拎起茶壶给郁声倒了杯茶,“你知道阿尔法的易感期对欧米伽而言,有多危险吗?”
郁声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三妈妈都和我说了。”
“那你还要钥匙做什么?进去送死吗?”
他吓了一跳:“不会……四哥不会伤我的。”
“易感期的阿尔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穆景天冷静地搬出大道理,“声,这是天性,也是本能,和他是不是你的四哥没有关系。”
“可他就是我的四哥呀。”
“你四哥也是阿尔法。”
郁声语塞,开始鼓着腮帮子想反驳的话。
穆老六由着他胡思乱想,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你七哥呢?”
郁声“啊”了一声,茫然道:“七哥……七哥不在三妈妈的院儿里,应该回屋了吧?”
“……六哥,你找七哥有事吗?”
他敏感,早早察觉出七哥和六哥之间有矛盾,故而多说了一句:“七哥很在意你的。”
“在意我?”穆景天苦笑,“声,你太单纯了,你七哥不是在乎我,是恨我。”
“怎么会呢?!”郁声吓死了,“六哥,只有我亲爹那样的……才谈得上恨与不恨。你与七哥是亲兄弟,就算有天大的矛盾,也肯定能说开。”
“说开?”
“嗯。”郁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要是和四哥闹脾气了,就算再难过,也要把心里的想法全说出来。”
“你是会说。”穆景天失笑,意有所指,“你当着三妈妈的面都敢说。”
这是在调侃他吼的那句“被四哥操死也不走”呢。
郁声闹了个大红脸,羞答答地趴在桌上,片刻,挣扎着抬起头:“六哥,我是认真的。七哥在你面前,可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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