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将餐碟食盒收拾走了,李玄钦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坐在榻上看闲书。
等太医来的当口,许昔年就趴在床上默不作声,可心底终究放不下,他挠着枕头,小声喊:“思卿。”
李玄钦头也没抬:“说。”
许昔年犹豫再三,迟疑着开口:“那个,顾雍他怎么样,我发誓我们家的事,绝对和顾雍没关系!”
李玄钦抬起眼帘,目似深潭,幽幽地看着他:“是么。”
许昔年怕他迁怒顾雍,不顾疼痛从床上爬起来,反正都不要脸了,他不介意脸皮更厚点。
许昔年扑下床,两腿一弯跪在地上,干脆利落抱住李玄钦大腿,眼巴巴地望向喜怒无常的帝王:“思卿,你放了顾雍好不好,真的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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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好色齐王(1)
8、
“许昔年,”李玄钦两根指头捏起他下颌,似笑非笑,“你现在就这么没脸没皮了?”
许昔年紧抿下唇,一言不发,他避开李玄钦审视的目光,两只手背在身后,不安地绞紧。
李玄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他说:“成了,莫跪了。顾雍要是有反心,早已在天牢里听候问斩。朕公私分明,不会为这等小事责罚他。”
许昔年猝然抬头,嘴唇动了动,半晌,默默地将脑袋垂下去。
小事,李玄钦嘴里的小事,对许昔年来讲,却是事关尊严的大事。
被顾雍看到他成了李玄钦的禁脔,脸丢到了姥姥家,简直是奇耻大辱。
然而对李玄钦而言,只是一件欺侮他的小事而已。
许昔年站起身,面有菜色。
李玄钦微蹙眉头,许昔年神色有些怪异。
许昔年擦了下眼睛,不回龙床,反而找了个角落,静静地钻进去,不言不语。那张龙床全是李玄钦的气味,他受不了。
李玄钦扔下闲书:“朕还有事,一会儿御医就过来,你若闲着,便睡觉。”
许昔年垂下眼睛,不言不语。
李玄钦走后没多久,太医便到了,给许昔年把了脉,有些炎症。
御医开了药方,让药徒捡药煎成汤水,再送到紫宸殿。
药徒端着药汤送往紫宸殿的路上,碰见了齐王李玄瑞。
李玄瑞是李玄钦的异母弟弟,两人年龄相差不大,个性能力却是天壤之别。
齐王在朝野内外出了名的平庸无能,极好美色,在京城大马路上强抢良家民女这种事都干过,搞得老百姓见到就发怵。
不过李玄钦却从未真正责罚齐王,因为齐王生母惠妃曾有恩于他。
李玄钦初进宫时,因夺嫡之争,各路后妃不惜对毫无背景的李玄钦下狠手,多亏惠妃出手相助,李玄钦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
因此李玄钦对惠妃很是感激,惠妃去世前恳请他照顾齐王。
是故无论李玄瑞品性如何恶劣,李玄钦睁只眼闭只眼,全然不责罚,将齐王纵容得愈发无法无天。
药徒看到这位大名鼎鼎的齐王,如同见到皇帝,端着药汤,满头大汗下跪。
李玄瑞踢了踢他端着的檀木方盘,随口问道:“这药送谁的?”
药徒不敢隐瞒,趴下脑袋,战战兢兢地如实回答:“回王爷,送紫宸殿那位许少爷的。”
当初在京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嚣张跋扈的许家少年,一时风头无两,眼下却成了皇帝禁脔,困在紫宸殿中当了金丝雀。
这事儿举城皆知。
恨许昔年的乐开了花,肖想许昔年的只恨自己不是皇帝,毕竟许家少爷年及弱冠,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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