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鳏寡孤独谁给你养老…罢了…我去回绝陛下。”
许昔年被许明山叨叨得头大,出了书房回屋里接着睡觉。
房梁上从天而降一道人影,许昔年转身跑回房,砰地一声关上门。
“小公子!”果然响起楚秋的声音。
“莫躲了,陛下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楚秋在门外说。
许昔年悚然,推开门将楚秋拉进来,又将门合上:“什么?李玄钦让你来的?”
“对。”
“他认出我了?”
“说是…闻着味儿就晓得了。”
“………”
“陛下说,让你好生学习考个好功名,另外必须进宫和太子同读。他说就凭你的资质,没有名师指导,还不如太子一个七岁小鬼头。”楚秋说完,补充道:“陛下原话。”
许昔年恨得咬牙:“……让他去死一死。”
“他还说…”楚秋欲言又止。
“什么?”
“他说你们已经结束了,他只是想补偿你,以后也不会再缠着公子。”
“…说句对不起有什么用?”许昔年回榻上坐下,恼怒:“我不进宫。”
楚秋干干地笑了下“…陛下说你要是不进宫,你爹娘都在长安城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他威胁我!”许昔年豁然起身:“这就是他的井水不犯河水?!”
楚秋苦笑:“陛下…言而无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无耻。”许昔年惊呆了,他果然不应该回长安,看来得想办法跑人。
“陛下还说,你要是想趁机逃跑,他已经在城门加强布防,看见你冒头就捉你回去,除非你长翅膀飞了。”楚秋及时打断他:“他说,除了考功名,别的什么也不准干。”
“原话是,好好学习,其他的,想都别想。”楚秋看着他,目光中不无同情。
许昔年气傻了,搞了半天他回长安就是自投罗网?
“其实…”楚秋估摸着他也猜出来了:“没有在崖下找到你尸体时,陛下就料到你还活着,不过你不愿回来,他也确实…那样对你,所以身体日益衰弱。我回宫告诉陛下你在边西的消息后,他身子骨逐渐好起来了。”
“本来想过两天,你再不回来,亲自跑边西去抓你。”楚秋摊开双手:“你自己回来了。”
“所以他在我爹面前那副憔悴样,都是装的?!”许昔年愤怒。
楚秋想了想:“陛下病弱时期,不少有贰心的党羽蠢蠢欲动,陛下想借这次机会,按兵不动,等他们冒头,便一网打尽。”
“李玄钦这个骗子,”许昔年微笑,“果然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楚秋话已带到,先走了,小公子。”楚秋提身运气,蓦地驻足回头:“还有,今下午就开始上课,睡懒觉迟到要挨手板子哦。”
“陛下原话。”楚秋及时闪人。许昔年踹他屁股上的一脚踹了个空,气得原地挠墙。
下午,许昔年心不甘情不愿进宫。
来接他的小太监将他领到东宫旁边的太子学堂。
李少昀的课在早上,下午是许昔年的,太子可以旁听。
七岁小鬼头规规矩矩端坐在书案前,认真地临摹字帖。
许昔年随便找了空位坐下,周围好些与他同龄甚至年纪更大的,都是世家子弟,不少以前一同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
许昔年这才发现,不止他到这里上课。他却是其中身份最低微的,作为许今宵。
他的这帮同学瞅见他进来,先注意到他的脸,有几个甚至不客气地做出呕吐姿势。
许昔年皱了下眉,在座位上跪坐下,内心暗暗问候皇帝十八代祖宗,问候完才发现,他把本朝历代天子问候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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