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时下手没轻重。昔年,爹错了,还疼不爹给你吹吹。”
“……我都多大人了。”许昔年从被窝中冒头:“你们别拿对小孩子那套哄我。”
“得了吧,你这心性和十岁顽童差不多。”这回许夫人没帮儿子,在他床边坐下,忧心忡忡:“皇帝遇刺这事,娘也听说了…你、你昨晚不是和皇帝在一起么…”
许昔年想了想,点头:“嗯,我在旁边房间专心学习,他在嫖娼。”
许老爷和许夫人:“…………”
“儿啊,”许明山老泪纵横,“爹真感动,那样危险的境地你仍然坚持学习!”
许夫人抹泪:“宝贝,你肯定能考上皇榜当大官!”
许昔年:“……”至于吗啊喂!
“所以我能接着睡觉了吗?”许昔年钻回被子里打哈欠:“我好困啊。”
“不行,还不能睡!”许明山转到另一边坐下:“昔年,皇帝中毒了。”
许昔年原本昏昏欲睡,闻言瞪大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目瞪口呆:“他怎么又中毒了?!他是毒药罐子吗?啊?!”
“我和张太医是老朋友了,他托我告诉你,是南疆那边的毒。”许明山叹气:“他说你曾经和一位南疆来的神医熟识,便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许昔年:“……我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
“罢了,不知道就算了。”许明山追问:“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吧。”
许昔年瘪了瘪嘴:“没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许明山捋胡子,许夫人无奈:“你爹还以为是你安排人刺杀皇帝。”
“……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刺杀!”许昔年醍醐灌顶。
许老爷和许夫人:“……”
“没你啥事就好,这几天也别进宫了。陛下行踪向来保密,这回出宫也只有你和楚秋知道,刺客如何得知陛下在唤云楼?你说他们能不怀疑到你头上么。”朝堂之事许明山看得比许昔年明白。
眼下风云突变的紧要关头,能置身事外就别去淌这趟浑水。
许昔年裹着被子点点头,他转着眼珠,忽然说:“爹,还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么?”
许夫人端来红枣银耳粥,端起勺子亲自喂到许昔年嘴巴边上,许老爷满脸歆羡。
许昔年张口喝粥,囫囵地问:“朝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看李玄钦比以前更忙了,总是和楚秋嘀咕着什么,还不让人听见,这次杀来的黑衣刺客都是死士…我怀疑有人私底下豢养私兵。”
“……的确如此。你在边西那三个月,陛下身体虚弱,对朝政把控随之渐弱,部分位高权重的大臣怀有二心,借机结党营私,试图谋朝篡位。”许明山摸摸他脑袋:“说这么多,你也不明白。”
“你还小。”
“不小了。”
许老爷慈祥地笑:“在爹娘眼里,你永远是小孩子。”
许昔年叹口气:“李玄钦知道是谁么?”
许夫人捏他鼻子:“小鬼头,就你敢直呼陛下名姓,当心他抓你去坐牢。”
许昔年嘟囔:“他病着呢,没工夫抓我。”
“内阁首辅靳兴宏靳大人。”许明山问:“认识么?”
许昔年略一思忖:“他儿子我认识,靳怀宁,以前同他游玩过。”
“爹你是说,靳兴宏想谋朝篡位?!”许昔年震惊,记忆中靳兴宏两袖清风一番铁骨,很是忠良模样。
“只是陛下查出来的,都与靳大人有关。”许明山压低嗓音:“不过因为有你爹的前车之鉴,这回陛下没有轻举妄动,他在暗中试探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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